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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不仅冷着一张脸,手边还摊着一堆纸头,仔细一瞅,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外出拜访单。仪姐当时就是一愣,结结实实出了一身冷汗。
瓜少说了一声请坐,仪姐在瓜少对面小心翼翼坐下,眼睛却不由自主看向了丽莎。丽莎不发话,她也不敢贸然出声。
瓜少的态度倒也还好,问她最近工作开展得如何,有无困难,仪姐答说没有,最近一切顺利。丽莎听到这里,冷冷一笑,总算开了口。她还是一贯作风,一句废话没有,直奔主题,问仪姐这段时间参加了哪些会议,去拜访了哪些医生,做了哪些具体工作。
仪姐就努力回忆,列出最近出席的会议名称,又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去拜访了a医院的陈医生,b医院的李医生。等等。提到c医院的黄医生时,瓜少突然问:“是哪个黄医生?”
仪姐
说:“就神内那位黄医生。”
瓜少听了,却发乐:“神内的黄医生上个月就去德国访学去了,要明年下半年才能回来,你不知道吗?”
“仪姐你混日子也要提前做做功课。”丽莎面色愈发的冷。
仪姐破绽一出,面色大变,心里开始着慌,不过嘴巴却牢:“是我记错了医生名字,不是黄医生,是朱医生。”接着诉起苦来,“我从早忙到黑,晨访夜访,家访路访,周末出差,外地开会,累死累活,脑子哪能记住那么多琐碎事情!”
丽莎不与她多争辩,从一堆拜访单里随手翻出一张,看了眼日期,昨天,将它推到仪姐面前去:“那么这张呢,昨天才提交上来的,你应该不会忘记吧。你昨天三点一刻之后去了哪里?”
拜访单上填写的是去与某肿瘤医院血液科的医生,仪姐指着拜访单上医生名字给他们看:“昨天我去拜访了张医生,和他开了个会,会议结束,我又药剂科找大李,和药剂科大李谈了谈年末压货的事情。”
丽莎颇为玩味地看着她:“很巧,我们特肿两个代表昨天也在血液科,病人太多,他们俩插不进去,就在附近科室里转悠了一下午,在下班前才和张医生说上话,但奇怪的是,他们转悠了一下午却没看见你。你看到他们了没有?”
三言两语,仪姐便晓得自己远非天山双煞丽莎对手。人家此番是有备而来,自己嘴巴再牢,也敌不过铁证如山,便闭了嘴,不再自取其辱。
瓜少有些好笑起来:“拜访医生的工作你并没有去做,任何学术会交流会你也只是现个身,签完到就走人,那么你每周提交的周工作总结以及报表数字,是基于什么做出来的呢?”
丽莎忍不住丢给他一个“这不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还用问吗”的眼神。
仪姐面如死灰,眼内充盈着悔恨的泪水,她还不想这么快离开摸鱼天堂。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小的尚未入学,父母却已渐老,没有她这份收入,靠老公一个人,根本趟不牢。更要命
的是,自己养的还是儿子,两个。两个儿子意味什么?意味着她要准备两套婚房,再不济,也得拿出两套房的首付。而上海的两套房子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得背一辈子的米,打一辈子的工,一刻都无法松懈。可恨自己只想着占公司便宜,摸鱼摸出惯性,日子太过轻松,脑袋里没什么危机意识,鱼摸着摸着,羊毛薅着薅着,一不留神,就过了35岁。
35岁是国内所有打工人的一道槛。3499岁的时候你还年轻力壮,是大家口中的中坚力量,代表着公司的希望,当然你也感觉自己如正午骄阳红似火,前途无限远大,未来有着无限可能。可自从迈入35岁的那一天起,咣当一记,坏了,所有的老板和hr都认定你腰也酸了,肾也虚了,脑子在一夜之间不灵光了,人也突然变成老油条了,工么,自然做不动了,差么,更是出不动了。简历发一万份,也只是给人家做分母、最终进粉碎机的命。
古人说的那句“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怕年少”,什么什么,巴拉巴拉,全是屁。
谁信谁naive。
作者有话要说: 哎,换周二休息了。余粮不多了,但是就是想发,地主脑袋瓜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