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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把七夕当个节日。
谢芸锦却没多少欢喜,趁着月色来到了牛棚,还偷偷带了一点酒。
聂鹤也正坐在院子里,见外孙女过来并不意外,冲她招招手,笑得有些感伤。
今天也是谢芸锦妈妈过世的日子,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十余年了。
她坐在外公旁边,倒了几杯酒,其中一杯搁在两人面前。
“外公,我都快忘了妈妈长什么样了。”谢芸锦靠在聂鹤也的肩膀上,远山似的秀眉耷拉下来,漂亮的桃花眼染了万千愁绪。
她那会儿还小,没多大印象,后来就只见过妈妈的照片。
年轻时候的聂瑾姝说是风华绝代也不为过,谢芸锦自问比不上她半分,自然也理解爸爸的念念不忘。
“她呀……”聂鹤也怅惘地笑了笑,道,“长了个迷惑人的模样,看起来乖巧文静得很,实则一肚子鬼主意。”
“这点你随她!”
谢芸锦努了努嘴,却难得没有顶话。
聂鹤也叹了口气:“当初谢家小子来求娶,我是不同意的。倒不是因为看低他的身份,而是你妈妈她心思不定,玩儿心重,我怕她只是图一时快活,以后后悔。”
说着,他低下头,点了点谢芸锦的鼻子:“所以我也担心你这小家伙和她一般。你爸爸那样的,我是寻不着什么地方说一句不好,但芸锦啊,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他一样。”
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这话现实又可笑,聂鹤也自己有过两任妻子。第一任是家里安排的亲事,虽然没多少感情,但也相敬如宾。后来妻子意外去了,留下聂瑾姝,聂鹤也为了给女儿找个人照顾,才又娶了现在这位。
不过那人如今和他们家早没了关系,好在没有一儿半女,断得倒也干净。
所以当初聂瑾姝去世不久,许多人都劝谢严另娶,就连聂鹤也都提了几句。
毕竟要为孩子考虑。
但谢严出奇的执拗,他其实没念过多少书,却莫名有股文人的倔劲儿,旁人说他是认
了死理,不懂变通。
聂鹤也却感慨,女儿确实运气好,可惜差了点福气。
谢芸锦鸦羽似的长睫垂落下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上扬:“不会的外公,我相信路昉!”
姑娘家的骄矜被她表露得多了几分小女儿姿态,聂鹤也看了好笑,捏捏她的脸,戏谑道:“谁说他了,外公不相信的是你!”
至于路家那小子,他还是要找机会见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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