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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十名执杖家丁纷纷被温恪气势所慑, 惊得面面相觑,忐忑不安地望向温苏斋。
温恪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温府的老管家,忽然明悟了什么,嗤笑一声:“是父亲命你来的吧,惯爱说漂亮话。可当十名黑衣刺客埋伏山道、澡雪舍身护我的时候, 你又在哪儿呢?”
“我府中的执杖家丁好像都在请教你的意思——需要我喊您一声‘温老爷’么?”
温苏斋大惊失色,慌忙躬身作揖:“老仆不敢。只是今日收到老爷京中的来信, 说——”
鹤仙儿还受着伤, 又平白遭父亲派来的人污蔑, 温恪不想听这些,怫然不悦地打断了温苏斋的话:
“我身上负了三道剑伤——去请念慈堂的老大夫, 要最好的外伤药。”
温小郎君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满意, 又补充道:“外伤药最好是……敷上去不疼的那种;益气养血的药品也备一些, 不要药性太冲的。”
魏殳猝然抬头, 惊愕地望着温恪。平章公子毫发无损, 那三道剑伤……分明是他身上的。
温苏斋瞪大眼,将他的少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
温恪负手立于雪中,神容冷定, 气度平和, 除了满身血污的衣袍外, 与平日别无二致,却不知究竟伤在了哪儿。温苏斋刚想开口询问,却听小郎君不耐烦道:
“愣着做什么?快马速去。”
山道上的家仆匆匆而来, 又匆匆而返。司琴驾着车,静静候在青屏山下,等他们回家。
温恪回身望着魏殳。那人微微汗湿的青丝贴在额角,衬得面色愈加苍白,手中抱着的剑斜斜支在地上,像是已经提不动了。
鹤仙儿替他受的伤,他都记在心里。左肩、右手、颈侧的那三道血痕,狰狞而又丑恶,像是无耻小贼趁他一时疏忽,偷偷在他心间的无瑕宝玉上,用力划下了三道难看的疤。
一个时辰前,温恪刚在三清殿下求得两枚护身桃符;现如今,那枚麒麟符还在他的怀里,完好如新、安然无恙,可魏殳的白鹤符却已碎了。
温恪的心底难以自抑地涌起一阵柔软的哀伤,他轻轻握住魏殳
的手,低声道:
“念慈堂的大夫妙手仁心,什么样的伤都能治。澡雪,随我回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
魏殳眨了一下眼,那双漂亮的眸子神光涣散。他蹙起眉,肩上的剑伤忽而冷,忽而烫,浑身上下像是在刀山和油锅里滚了一遭,拆筋散骨似的疼,使不上劲儿。
三生石旁的梅花还在迎风怒放,可魏殳已闻不到那点清雅的芬芳了。
雪片凛冽的寒气、衣料上沾着的降真香气和山道上挥之不去的血气统统消失,魏殳有些疑惑地伸出右手。掌心的剑伤好像开始结痂,又好像还在流血。他轻轻地嗅一下,什么也没有闻到。
肩头的伤口有些痒,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蛊惑着他。魏殳敛下眸子,推剑出鞘。白刃清光湛湛,在冷灰的天色里,闪出一线诡异的绯色光华。
他将雪刃握住。新鲜的血气翻涌上来,是优昙婆罗的味道。
温恪猛地握住他的手腕,又惊又怒:“哥哥,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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