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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新伤叠着陈伤,火烧火燎地疼。那人按在他蝴蝶骨上的手就像猛兽的吐息,不怀好意地在伤痕上舐过。
魏殳又倦又累,虚弱到几乎说不出话来,甚至每一次呼吸,伤疤都噬心般疼痛。
他将短剑牢牢握在手中,低低喘气。
真是没用。
就算虚弱至此,他也要竭力维护着自己可笑的尊严,怎奈手下无力,连剑锋都在微微发抖。
掌心的伤疤溃破开,鲜血自指尖淌落。执剑的右手无意识地轻颤,在冷淡的天光下,惨白得几如透明的冰。
它或许算是好看的手,适合出现在伤春诗人的笔下,温软美人的袖中,却绝称不上适于握剑的手,甚至恐怕再也提不动“饮冰”了。
魏殳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已失去了这么多
东西,如今残酷无情的命运想从他手中再夺走一样,又如何呢?
他不甘心。
樵歌惶然无措地望着魏殳,既不敢上前伺候,又不敢将这病人随意丢在暖阁,就此退下。
这位侍花小仆从未料到,自家少爷招惹的美人竟是这样暴烈桀骜的性子。
松形鹤骨,既冷且傲,若非身负重伤,虚弱无力,凡尘俗世中人又怎能将他折在怀中,轻怜蜜爱。
樵歌还待劝,几次三番意图动他,都被那冷剑喝退。正一筹莫展之际,忽闻屏风外一阵响动,有人疾步而来,惊呼:
“澡雪!”
凫靥裘,绯罗袄,是温恪。
魏殳一见来人,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委屈,手中的短剑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摔在地上。
温恪被面前的景象吓得手足冰凉,一颗心猝然跌落谷底。
碎瓷片,残梅花,四处都是血痕,他心爱的鹤蜷在地上,衣襟散乱,紧紧蹙着眉头,低低地咳,好像快要死了。
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将魏殳抱起来。
好瘦,轻得就像一片羽毛。
短剑横在地上,白鹤收起了喙,很顺从地靠在温恪怀中。
樵歌惊愕不已,慌忙为自己辩驳:“小郎君,他方才……”
温恪本心急如焚,根本无暇他顾,樵歌此时贸贸然开口,温恪这才瞧见暖阁中的这位小仆,当即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你就这么袖手旁观,任他滚在地上?”
“他……他不让人碰。”
温恪听见“碰”字,煞气与怒气齐聚眉心。鹤仙儿病成这样,他根本见不得心上人受半点委屈,当即火冒三丈:
“你竟敢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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