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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圣谕,何容他人置喙。我虽卑如尘芥,却也是官家送给贵霜使臣的礼物。倘若此情此景被旁人知晓,你又该如何自处。”
温恪手下一顿,心底压抑的怒火陡然窜起三丈高。他如何听不出那人话中隐带的关切,心里既爱又恨,不甚怜惜地扯开鹤奴浸湿的衣带:
“那我就该规规矩矩做我的大理寺正,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冷眼看着我捧在心尖上的爱人滚落泥尘,受尽欺侮么?!抱歉。这辈子,我都做不到。”
他心里怨怼,手下动作带着点撒娇般的迁怒,难免失了分寸。湿衣被人粗暴地褪下,牵动肩背未愈的伤口,鹤奴疼得眉尖微蹙,温恪这才回神,他心下歉然,在那人鬓边吻了吻,放软了声音道:
“你来上京的所为何事,安广厦都告诉我了。我愿意尊重你的意思,但我不能由着你糟践自己。”
鹤奴心下一惊,有些戒备地望着温恪:“他……他都告诉你什么了?”
温恪顿了顿,低声道:“为你父亲的事
。”他似乎察觉到鹤奴姿态的紧绷,取过绒毯,轻轻将人裹在怀里,“无论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一起。”
鹤奴微微动容,却也听出安广厦不曾道出温魏两家的龃龉。他还未及放松,却见温恪微红了眼角,同他咬耳朵道:
“小公爷。拐弯抹角骗了我这么多年,还要谎称自己是临沂安氏的马夫吗?冰姿雪质,松形鹤骨,一等一的才学剑法。上穷碧落下黄泉,哪有这样高贵的奴仆。”
温恪一字字说完,心里难受得厉害。从天之骄子到贱若微尘,他根本不敢想象,澡雪这些年究竟蒙受了多少委屈,又独自吞下了多少血泪。
“恪儿不必担心,我会有分寸的。”
柔软的丝绢拭过鹤奴的脊背,温恪的手蓦地一顿,望着他肩胛深深浅浅的伤疤,眼底红了一片:“哥哥,你这叫懂分寸么?你是不是欺我少不更事,又想瞒着我——”
温恪话音未落,忽然噤了声。
浓云般的乌发垂在那人颈侧,湿淋淋的,蒸着水汽。他的目光曲曲折折向下望去,撞见一片清瘦的窄腰,水珠滑过腰尾,很暧昧地,吻上一枚小小的朱砂痣。
小痣如红梅落雪,格外撩人。
“恪儿?”
温恪别开眼去,不敢再看。
一种陌生的热度忽然席卷了他,烧得人心猿意马。他耳尖微微泛红,很快,那点纯情的艳色蔓至颈间,随着蒸腾的水汽,刹那间烧去心里。
优昙婆罗丝缕的冷香自鹤仙儿鬓边袭来,熏得人心旌摇荡,眼饧骨软。
心里烫得厉害,温恪忍不住偷眼望他。近在咫尺的,是一段雪玉般的颈项,纤长优雅,不盈一握,带着点点银锁磨出的红痕。只消低下头去,便能将这惑人心神的香气,噙入口中了。
“……恪儿。怎么了?”
鹤奴有些疑惑地偏过头,那浓云似的长发便顺势泼墨般铺了满背。温恪心头一悸,鬼使神差地搭在他腰际。手底是新沐的肌肤,海棠花瓣一样,微微泛粉,偏又带着些冰雪的意味,惹人爱怜。
摇曳的烛光里,水珠将落未落地颤了颤,滚进腰窝里。
在这极不恰切的
时刻,身体的某个地方,竟发生了难以启齿的变化。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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