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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脸笑意，扬头看着慕容白，踮脚让两人的眼睛挨得近了些。
“放心吧！就算你不救我出来，我自己也会想办法洗脱嫌疑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慕容白声音大了些，“有什么困难我会陪你起度过的。”
“你还是陪着汪寒舟度过吧。”甘棠脚后跟沾地，看向别处，“你都跟他住一块儿了，汪次海父子不得把你拴在跟前，不日就迎娶进门啊！”
慕容白走到甘棠面前，与她对视着。
“我对汪寒舟笑，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是想陪着你起去仙道盟。你，我怎么能看着你个人进那龙潭虎穴！我恢复记忆后，想起那晚你个人面对那么多，我的心就像是被片片切开样痛。”
慕容白说着说着，语气变得生硬了许多，甘棠知道她生气了。
夜风吹过，屋顶蓬松了天的的雪花簌簌往下落。
掉到甘棠脚边，被她脚踩入砖缝中。
它们会融化成冰水，滋润着砖缝里来年开春才冒芽的种子。
甘棠屁股一抬，坐在了走廊阶梯旁的栏杆上。
“我知道你不愿看我人承受，但我也不愿看你出卖色相，做你不喜欢的那类人。大不了就是被他们打个半死，让汪寒舟出出气，然后他们发现冤枉我了，就把我给放了。”
慕容白跟甘棠面对面站着，她喜欢以这样的角度去看甘棠。
“你不是魔界奸细，我会跟他们说的。”慕容白伸手将甘棠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去。
甘棠把抓住慕容白的手臂，眼神终于有了丝波动：“你不能暴露。我知道你跟他们合作肯定有你的理由，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问。但，你不能这么做。”
慕容白眼中有泪光闪过：“那你告诉我，除了取悦汪寒舟，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在不被整个仙门追杀的情况下救出你？”
甘棠伸手将慕容白搂在怀里：
“小白，是我亏欠你太多，你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补还给你？”
慕容白不知道甘棠竟是因为亏欠，她是亏欠她很多，可她喜欢这样的亏欠。
有了亏欠，就有了羁绊，她再不会因为颜音而抛弃她了。
“每次我见到汪寒舟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带回映月谷藏起来，让他此生再也看不见你。你竟然还要同他笑，我就更恨自己现在还没有勇气与仙道盟为敌，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了。”
“那你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让他不见我，让他不再对我露出那般笑。”慕容白搂着甘棠的腰。
之前都是甘棠入了她的怀抱，现在被甘棠拉进怀里，她感觉从未有谁有如此温暖的怀抱。
她的脸贴在甘棠的胸襟，两处柔软隔着丝滑的布料，感受着彼此散发出来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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