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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一崖感觉苏格落在自己身上的疑惑眼神，解释说，“小心为上。”
见状苏格点点头，松了手。
走过第八根长生烛后，几乎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比刚才重，脚下步子也快许多。
清晰地喘息声在安静甬道里越来越明显，每个人脸上的小心翼翼里还夹杂着些许期待。
快结束了。
谢扬尽责地抱着赵晴，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往下掉，看到第九根长生烛时，一脸兴奋。
“到了！第九根长生烛1
林小小扶着墙，快虚脱一般，“我们是不是——”
“砖窑口，堆泥人，火焰窜上天，噼里啪啦滋滋响，噫，谁在夜夜哭喊叫爹娘～”
清脆地声音从前方不远处的雾色里飘出，唱完了一遍又一遍，声音也离得越来越近。
刚松了口气的林小小腿一软，下意识伸手去抓旁边的乔静，却抓了个空。
惊讶转头，看到乔静已经走到了苏格和卢一崖旁边。
“又见面了。”
打扮精致的少女从雾中走来，步伐轻盈，上扬的嘴角旁挂着两个浅浅梨涡。
弯着一双月牙眼看向卢一崖，“新来的客人，我的灯呢？”
苏格把灯举起，没有直接地给她，反而问道：“这灯熄了，你可以帮我们点亮吗？”
提灯少女目光停留在苏格身上，过了会儿才开口，“大哥哥，可以答应帮我吗？”
苏格说，“帮你找到阿姐吗？”
提灯少女点头，朝苏格伸出手。
苏格和卢一崖对视一眼，把灯递给她。不过一瞬，整个甬道的灯尽数熄灭。
“砖窑口，堆泥人，火焰窜上天，噼里啪啦滋滋响，噫，谁在夜夜哭喊叫爹娘……”
“……砖窑口，堆泥人，火焰窜上天，噼里啪啦滋滋响，噫，谁在夜夜哭喊叫爹娘。”
……
一遍一遍的歌谣飘荡在甬道里，从期盼到失落，从天明到天暗，为亡灵指引归途的灯亮了。
“噫，灯亮了，阿姐回家了。”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