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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懂什么是信仰,但它的生命力开始渐渐恢复,只是那把剑依然像尖锥一样深深扎进它们共同的核心,让它们只能被困在祭台之上却始终无法摆脱。
那个人又行动起来,他带来了更多的信徒,或者说……祭品。
鲜血和绝望充斥着那个地方。
那个人身边始终跟着一个男孩,男孩有双漆黑没有光芒的眼睛,让它本能有些亲近,但又感到极度陌生,甚至隐隐排斥。
在与剑的对抗之中,它又一次沉睡了过去,再度恢复意识时,它已经变得强大了很多,而剑的力量似乎松动了。
它终于看清这个空间,它看到无边的荒野还有低垂而黑暗的天,在荒野上是密密麻麻的石棺。
它看到那个男孩,现在是少年了,伸出苍白而削瘦的双手拔出了祭台上的剑。
它看到很多人跪伏在祭台前的地面,那个开启了空间的人类身着黑袍匍匐在最前方,满脸都是狂热,而其他人脸上只有恐惧。
在他们周围是尸体,很多、很多的尸体。
人类身上传来的信号告诉它,他们在恭迎“神”的降世。
神是什么?它不明白,它看到在所有人都低下头等待什么的时候,少年却提着剑走下了祭台,然后将剑平静地捅进了为首的黑袍人的体内。
它看到黑袍人的震惊和失控,嘶吼与呐喊,垂死的抵抗,还有少年予以的沉默的回应。
黑袍人只挣扎了数下便没有了声息,接着一个又一个人倒下,恐惧、惊惶、迷茫、无助,它接收到了这样的情绪,它不理解人类
的情绪,但它知道那就是让它恢复生命的信仰之力的来源。
最后少年走到了祭台的面前,与祭台上刚刚聚集成形的它们对视,然后伸出带血的手,面无表情地再一次举起了剑。
那一刻它莫名理解了人类的情绪,它突然感到极度恐惧,还有奇怪的难过,它们没有半点抵抗地被撕裂,化为黑雾破碎消散。
这是第几次了?
似曾相识的痛苦让它想起了许多,它的意识沸腾起来,它还重要的东西没有找到,它不能死去。
男孩步履蹒跚地离开,并没有发现在自己走之后,散落的黑雾再次聚集。
虽然变得孱弱了许多,但离开了那把剑,它们也终于拥有了自由。
它的意识早已分化为无数份,这一次它将自己的存在也分化万千,只把最重要的核心留在那个祭台,其他部分展开触须游向不同星球,去寻找它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重要之物。
它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这把剑了,没想到事隔三年,竟然再一次与这把剑,这个少年重逢。
黑影身上的气息骤然变得暴烈起来,从水底破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