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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风默很熟悉的那间房子里, 他站在镜子前，师命为他披上披风。
镜子里的少年一身黑袍，外表比现实中的他更加稚嫩一些, 脸庞白皙, 眼睛漆黑而沉静。不笑的时候, 很有些唬人。
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却在对身边的人说话,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还叫老师似乎已经不太合时宜。
“我是无名之人，您可任意称呼, 任意差遣，任意使用。”黑袍人谦卑地躬身。
“那就叫你师命吧。”
师命对这个名字没有表示出任何意见。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我的身份。”
“我找到您的时候，您已经不认识我。我不知道您是否是有特别的安排, 未得到您的允许前不敢妄动。只能守候在一旁，静静等待您的苏醒。”
凌风默敷衍地点了点头，心思却飘到别处。
他回想起和“老师”的第一次会面, 还有之后相处的细节。
对方的确从未为难过他, 只是单纯地出现在他面前, 教给他想学的一切, 老师这个称呼也是他自己在心底给的。
相当长的时间里，他都把对方当做真正的师长，直到发现孤儿院里那些孩子下落的真相……
如此看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只是过去的他只关注照命书上的剧情，对剧情以外的现世却从未注意。
想到这里, 他衣袍下的手紧了紧，面上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继续问道：“你说接下来该进行下一步，那一步是什么？”
师命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又或者察觉到了但也不在意，“我来到地球前，已经在中土修真界培养了大量您的信徒。按照原本的计划，一旦等您苏醒，就可以接管所有的信仰，然后我们便可以暗中继续发展力量，同时筹划进攻天界。”
“只是现在情况似乎有差，您虽然回收了影使，但并未真正苏醒，身上甚至找不到那位存在的半点气息，那些人恐怕不会承认您。所以当前最重要的是尽快帮助您真正觉醒。”
“所以要
怎么做？”凌风默问。
“我在中土修真界的某个星球上，存有您的一枚神血，如果能获得那枚神血，应该能很大程度帮助您觉醒，但要拿到它首先我们得离开地球。”
凌风默没有问师命要如何离开，师命既然能来到地球，他肯定也有办法回去。
师命果然有办法，“在距离万神墟不远处的海底有一座传送阵，这是远古时布置接引之阵的巫族先者留下，我们所有人都可以通过它离开。只不过……”
说到这里师命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传送阵年代太过久远，能量流失严重，需要耗费不少灵石修复，开启传送阵也需要惊人数量的灵石，我这些年忙于搜集祭品，并没有准备这么多的积蓄。”
“所以我们恐怕还需要时间想想办法……”师命有些难以启齿。
凌风默听到这里却微微抬眸。海底的传送阵？这不就是书里白少爷使用过的那个？
师命抬起头，只见对面的凌风默一脸古怪的表情，“不用花时间了，我知道一个人，他肯定有足够的灵石！”
凌风默站起身时，摸了摸脸，心情十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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