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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过天劫？”白狡可疑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目光移向一边，“如果本身就是上界的仙人，过去倒是可以通过两界通道穿行于两界之间。”
“不过两界通道现在已经关闭, 就算是上界的仙人也没法下界了。而如果是下界的人……”白狡古怪地一笑, “要是下界的人能随便去到天界, 那还谈什么天凡有别？”
“真的没有办法了？”凌风默不动声色。
白狡皱眉沉思了会儿, 不太确定地试探道：“据说在星河边界的混沌之中, 天凡两界并没有被壁障隔开, 混沌的另一头就是天界的两界山。只不过就算是对于上界的仙人, 混沌里也是凶险万分, 其中随便一次空间风暴, 都比天劫更加可怕，根本不会有人想尝试以此躲避天劫。”
说到这里，白狡看了他一眼, “以你的能力, 应该不至于担心自己无法渡劫吧？”
凌风默不再说话，也没有把他猜测自己根本不会遭遇天劫的事告诉白狡。
他确信自己现在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引来天劫的水准，但他却还能不受天劫干预地继续提升，这样的自己简直就像一条世界规则下的漏网之鱼。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不具备半点灵力？整个世界的力量体系都是以灵气为依托, 断绝了与灵气的交流反而让他摆脱了世界的监测？
只是这样一来, 他恐怕真的只能通过混沌前往天界了。
和白狡告别之后, 凌风默背着剑在大街上游荡, 最后找到一间位置僻静的驿馆住下。
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时，他的手还没碰到门锁，一根粗壮的阴影之触已经贴着他的脸颊冒出，帮他将门推开。
他扭过头，看到小黑收回触须, 邀功地在他肩上蹭了蹭。
小黑吸收了全部分身之后，变得灵性了不少，很多时候就像他的第三只手一样。
嗯，第三只手……凌风默望着打开的门，惨痛地接受了自己越来越不像人类的事实。
这个房间附带一个用于修炼的静室，凌风默先把东西
在卧房放下，查阅了一下关于混沌的资料。
因为死星探索掀起的热潮，修真界关于混沌的信息早被人翻出来整理了许多遍，凌风默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混沌是团包裹世界的原始物质，大部分修真者都认为世界之外是无边的混沌，到处充满风暴与乱流，而这个世界是风暴之中唯一的宁静港湾。
有说世界是从混沌中诞生，世界中的灵气也是从混沌之息中而来，仙门曾经试图研究将混沌中庞大而暴乱的能量转化为灵能的方法，但全部告以失败，似乎只有世界本身拥有这样的能力。
死星就是原本存在于混沌中的星体，它们如今的现世，似乎也证明了混沌中只有毁灭与死亡。
“有些麻烦了……”凌风默凝神望着幻影屏，深深沉沉的眸子中落进闪烁的光。
不过他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况且能够靠力量解决的根本谈不上麻烦。
详细查阅了所有能被查到的资料，又与白狡发给他的做了对比，凌风默终于收起网络装置，半站起身想要活动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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