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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大人醒啦，小雪好开心。”女|童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阵轻风刮过脸颊，林寒感觉有人拿羽毛尖蹭他，挥手打开，有些烦躁道：“江思缘，你又搞什么？”
江思缘抱着长剑立在一旁，看着雪白羽毛的夜鹰绕着林寒打转，被林寒挥开后，委屈地蹲在榻旁，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可怜兮兮地仰望着林寒。
林寒的眼睛用一条绣着金线的鲛绡遮挡，身上穿着素白的服饰，发丝用银色饰品装饰，高贵又不显得花哨。
“我哪敢。”江思缘放下手里花里胡哨的长剑，走过去碰了碰他眼睛上的鲛绡，“寒儿现在可是清幽的圣子，我只是圣子身边的从属，怎敢冒犯圣子？”
阴阳怪气。林寒摸了摸脸上的眼罩，在脑袋后面找到了解扣的地方，闻到凑近的蔷薇气息，连忙从塌上翻身而起，远离江思缘。
“寒儿这身手，较之以往倒是快了不少。”江思缘刚坐在塌上，白毛夜鹰就扇动翅膀拍她，那狠劲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一点不留情，在江思缘的手背上留下一片红印。
“阿缘以下犯上，该罚。如有下次，小雪就不手下留情了。”
江思缘在夜鹰的拍打下重新站起身，拍了拍袖子上的羽毛，拿起榻边的长剑，靠着床柱，见林寒几次想摘下眼睛上的鲛绡，出声提醒道：“从那里活着出来的，都是这清幽的圣子。圣子侍奉蛊神，必须身心圣洁。通过考验的圣子，用圣水清洗之后便不能摘下眼罩。在你昏迷的半个月里，有两个圣子偷偷摘下眼罩，而在摘下眼罩的下一刻，他们的身体离奇化作一滩水。”
林寒缓缓放下手，“清幽的圣子是怎么回事？”
见他这么快就相信了自己，江思缘也不再保留，“这个芥子空间里的人统称这里为清幽，他们擅长蛊术，和清幽派的蛊术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清幽年年挑选圣子，圣子通常有很高的权利，丰厚的待遇。可以说在这清幽，除了不能处死长老和其他圣子，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然而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圣子每个月都要接受神的考验，通过了可以继续为所欲为下去；若是失败，便唯有一死。幸运的是，剑塔开启最长时间为半年，你只要坚持过剩下的五次考验，我们便能安全离开。”
“那你呢？”剑塔的门钥分成了阴阳两块，他要接受剑塔的考验，江思缘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我？”江思缘冷笑，“圣子大人以为，半个月前我为何会和你以那般模样待在一起。我身为圣子大人的侍从，自然要时刻陪伴在圣子大人身旁。”
“阿缘不能离开圣子大人身边。”白毛夜鹰伸展羽翅，掐着蓬松的胖腰说道，“圣子大人死，阿缘死。”
江思缘的脸色猝然难看起来，眼神阴寒地打量着白毛夜鹰肥硕的身体。
白毛夜鹰黑漆漆的细腿一颤，幽蓝色的眼睛警惕地看了江思缘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坚持把话说完：“阿缘死，圣子大人也通不过神的考验。圣子大人一定要保护好阿缘，阿缘是小雪在清幽见过血脉最强大的侍从。上次考验之后，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阿缘这块肥肉。其他圣子有抢夺阿缘的权利，圣子大人若是输给了其他圣子，便需要另找侍从。半个月后的考验非常需要强大的侍从，圣子大人千万不能失去阿缘。”
说着，白毛夜鹰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其实小雪选择圣子大人为主，也是看上了阿缘。小雪是夜鹰皇族，身份尊贵，懂的比其他夜鹰多，能大幅度提高圣子大人的存活几率，但自保能力非常差，没办法保护圣子大人。”
林寒抿着唇不说话，他的眼睛被遮挡，江思缘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寒儿是在思考如何除掉我吗？”江思缘向他逼近，语气冰冷，“侍从可以再选，但你报仇的机会来了，寒儿怎能轻易放过。”
林寒感受到江思缘身上充满压迫的气息，不得不往后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