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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
程沐筠没有再动, 而是安静地任凭旁边的人搀扶自己，上了轿子。
坐进轿子之后，他才得以自由行动。
程沐筠没有掀开盖头, 只是拨开到一旁, 然后撩开一点轿帘, 通过缝隙处观察外面。
外面的街道, 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 估计是几百年前的城镇。
街道上尘土很重, 没什么绿色植物, 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下过雨了。
锣鼓喧天, 很喜庆。但是，在一旁围观的穿着朴素的那些人, 表情却很奇怪。
不像是看新娘的表情，反而像是在幸灾乐祸。
程沐筠看到一处低矮的房子前，两个妇人在交头接耳, 指指点点。
即便是因为太吵，听不见她们说话的内容，也能从表情看出来不是什么好话。
奇怪。
明明是大喜的事情, 为何这些人的表情都这么奇怪。
绕着城镇走了一圈之后，喜轿停了下来，扶程沐筠下轿子的依旧是喜娘。
他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头到尾, 新郎似乎都没有出现过。
从衣服和仪式看来, 这是明媒正娶, 按照习俗, 是应该新郎接亲的。
在拜堂的时候, 程沐筠总算是知道这是为什么。
拜堂的不是人, 而是一只大公鸡。
冲喜。
直到进了洞房，程沐筠才能从盖头的缝隙，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枯瘦的手，捏着喜称把盖头挑落。
他看见了新郎的全貌，五官还算俊朗，但面色蜡黄，双眼凹陷，一看就是重病许久。
这样子的身体，自然是不能洞房。
程沐筠起身，走到镜子旁去卸妆，映衬在铜镜里的人影虽然模糊，却也能看出来这位新娘生得不太好看。
怪不得，刚才那个新郎掀开盖头之后，皱了皱眉头。
只是冲喜这是，向来都是看命格的。接下来的时间，印证了这一点。
时间数倍快进，程沐筠只能以旁观者视角看着一幕幕回忆。
新娘长相丑陋，但命格很好，并且性格也很好。她出身不太好，家中贫困，被家人以一头牛换到了这乡绅家中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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