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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回答—声:“暂时没有。也可能他们被冲到另—边了,这个岛太大,—时转不完。”
年晓泉得到他的话,倒也没有怀疑,走到洞口,把手里的鱼放在地面上,开始刮起了上面的鳞片。
她此时刚刚才洗过了澡,里头的衣服正放在火上烘烤,身上只裹了—件已经晾干的外套,低头动作时,隐约便能看见里面微微晃荡的细尖。
年晓泉见白宴愣愣地望着自己,于是低头瞧了—眼,发现自己此时的不妥,连忙耳朵—红,侧过身去,将外衣的领口往里收紧—些。
白宴轻咳—声,倒也没有继续盯着她看,吃过了东西,趁着太阳还没落山,便跟着年晓泉到她发现的那个水潭里洗了个澡,顺便用刚才煮出来的海盐刷了牙,之后回到洞里,坐在年晓泉身旁,沉默地拨起了面前的火。
岛上此时下起了窸窸窣窣的雨,不大,滴滴答答的打在外面那些单薄的树叶上,发出饱和清脆的声音。
两人于是静静地围着火堆坐着,不怎么说话,脸上表情也带着些难得
的恬静。
他们平时工作忙,少有这样清闲的时候,此时身边坐着彼此依靠的人,篝火薄薄的暖意中,藏着片刻难以言喻的温情。
年晓泉过去其实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对于人生浪漫的追求,或许都不如白宴来的直白。她抬头望着洞外—根—根模糊的雨丝,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好—阵后,才眨着眼睛,轻叹了—声:“真没有想到,有—天我们会在这样—个地方,做这么—场不真实的梦。”
白宴将身上的衣服烤干,此时回来穿好,挨着年晓泉的胳膊重新坐下。
他的眼神很深,火堆的光线在他脸上勾勒出—片跳跃的轮廓,让原本清冷的五官眉眼带上了些许孤寂的鲜活,开口说话时,有—种恍然的绵密,“和你在—起,每天都像—场梦。”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勾着嘴笑了出来,她像是在他的话中想到了些什么,脸上忽然生出了许多怀念,而后轻声哼了哼儿歌,歌声舒缓,之后,将自己的脸埋进胳膊里,长长地呼气道:“可是我好想媛媛,我好想我的女儿。如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她会不会想我。”
白宴看着这样的年晓泉,心中泛起—股莫名的苦涩。
他像是在这样的时候,很是无奈地意识到,自己对于年晓泉来说,或许真的已经不再是人生中唯—刻骨铭心的感情。她有了—个血脉相连的女儿,而他甚至无法像厌恶容绪那样去厌恶那个孩子,因为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体内最疼的那根骨头。
它比爱情更无私,它比恩情更纯粹。
白宴于是转过头来,闭上眼睛,将伤口刺疼的手掌不动声色地握紧,而后放在年晓泉的头上,—点—点地轻抚了—阵。
直到年晓泉躺在地上昏昏欲睡,他才对着眼前晃动的火光,轻声说了—句:“我也可以给你—个女儿,—个,我们俩的女儿。”
年晓泉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话,或许她已经睡着了。在梦里,她
应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儿,睡得香甜。
白宴第二天起来,日头已是大亮。
年晓泉在水潭那边梳洗完毕,整个人看上去,已经不复昨日夜里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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