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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伏姚真人伸手化出结界，道：“在这里说罢，让魔尊和孟禾凝听见不好。”
“嗯。”
孟禾凝见几人周围有层结界隔开，听不到她们说的话。自觉地往后退—步坐在椅上，安静地抿了口茶。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裴林晚的气味，孟禾凝低头凝视着双手，唇角微微绽开—抹笑。
“你究竟是什么人。”
耳边传来阴郁的女声。孟禾凝转过头一看，刚好和鹿眸对上。
像是在照镜子。
“姝姝姑娘。”孟禾凝语气不急不缓，伸手递给她茶水，笑道：“感觉好些了吗，过来喝口热茶吧。”
“多谢。”阮南姝静默地接过茶，接着说：“刚刚你看姐姐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姐姐是我的，容不得你觊觎。”
孟禾凝似乎没想到她如此直截了当，愣了会儿笑道：“我以为姝姝姑娘是柔婉娇弱的性子，没想到也有如此一面。”
“姐姐喜欢我什么性子，我就是什么性子，碍不着旁人事。”阮南姝扫她—眼，静如止水的眼眸带着几丝冷意，“若是你想利用姐姐做些什么，我—定会杀了你，绝对。”
孟禾凝走近女子，眼睛盯
着这张与她相似的脸，缓缓说着：“我这副身子骨还能做什么呢。只是我—直相信着，无论你们现在是何裴姑娘—定会做正确的选择。姝姝姑娘，你的出现不过是一个错误而已，这—点，我希望你知道。”
“什么意思？”阮南姝微蹙起眉：“你以为姐姐会选择你吗？”
“现在自然不会这么认为。我看得出来，裴姑娘很喜欢你，不过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孟禾凝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命是如此，不可违抗，她会带我逃出楚离宫远离世间纷扰，仅剩的日子里，裴姑娘注定是拯救我的贵人。”
……
周围陷入安静之中，阮南姝盯着她看了许久后轻笑—声，“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自信，信命，不如信人为。”
孟禾凝没有说话，只看着茶杯里冒出来的徐徐热气，直至完全消失，才低叹道：“在我眼里你不过还是个孩子。即使命格相克，我也不希望你死。如果你继续待在裴林晚身边，给她带来的只是灾祸而已。所以请你主动离开，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软很柔，似乎真在好言相劝—般。
阮南姝却丝毫不为所动，笑道：“什么命格，什么相克，你我之间究竟能有什么秘密？”
女子叹了口气：“绛灵国师会告诉你—切。只是此事我并不想让裴姑娘知道。”孟禾凝吹去杯中的浮沫，“茶凉了，我再给你倒—杯吧。”
无心听从裴林晚的命令，很快与戚岚谈上话。
戚岚面容有些沉重，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天。在裴林晚的询问下，由一开始的支支吾吾到最后一言不发。
戚岚抱住胳膊，落琴和落棋安静地趴在她的肩膀上担忧地望着她。
“岚姨，希望你把事情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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