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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始作俑者也想让他好好活着,是吗?
失血过多让他的脑子开始不清醒,甚至仔细辨认了这张让他突然感觉陌生的脸。
他这才注意到裴云卿眼下有一颗颜色浅淡的泪痣,与平时那张充满凌厉美感的俊脸大不一样。
好像格外柔软。
像是初生婴儿对这人世间产生了好奇,他伸出食指点上了这颗从没发现过的泪痣。
软软的,温温的。
触手处一片凉润细腻,滑如凝脂,像是摸到了天上的云朵。
被陌生的体温触到,裴云卿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顾时远跟前。
他这一躲,很快打破了顾时远向往美好的幻觉。
眼看顾时远脖颈伤口越来越吓人,裴云卿连忙挽回,“爱卿误会了,一切都是朕的错,朕只是太想念朕的阿远了。”他的喉咙干涩得像是吞食过沙砾,上下来回硌磨,一字一句吐得尤为艰难,“朕喝醉了,把你当成了阿远,对不起。”
他完全不敢说实话了。
他翻来覆去地讲着这段道歉,感情投入得越来越真实,几乎都能骗到自己,真情实感地哭了出来。
顾时远呆呆地听着,裴云卿的语气可谓低声下气极了,平时张扬凌厉的眉眼半垂着,敛了所有的肆意嚣张后,不可一世的帝王展露的是不为人知的脆弱和委屈。
是这样吗?他仅仅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长时间的坚持坍塌以后带来的反噬让顾时远几乎无法处理自己的复杂情绪,脆弱和委屈的明明不应该是他才对吗?
这个想法甫一出来,就吓了顾时远一大跳。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他为什么要用脆弱来形容自己?他怎么可以
那边裴云卿还在不停道歉,哭腔浓重,“爱卿,朕今晚饮了许多酒,之前都是在胡言乱语,是脑子有些糊涂了。”
“朕以后都不会碰你,朕保证。”
“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荒唐事,朕以后一定都改。”
“朕以后都听爱卿的。”
顾时远神志都有些恍惚了,他放下瓷片,耳畔还听见裴云卿大声疾呼御医的声音。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这么警惕一个荒唐醉酒的人,甚至做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而皇帝还没开始对他做什么。
他怀疑自己没了武功后胆子也变小了,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都害怕。
顾家子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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