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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陵城接回了小弟子, 回到云之巅后，白离卿便立于云海旁，静目远眺, 手中还执着一张宣帖。
那是他今日算卦时，昭昭的生辰八字帖。
昭昭却觉得十分眼熟, 凑过去道:“师父, 您拿着不是我曾经写的诗吗。”
“……”
白离卿微微一笑，将宣帖递给她，淡淡道:“……是啊。”
其实宣帖中根本没有什么生辰八字, 只有小弟子与他比试屡战屡败后，恼羞成怒写下的一首诗——“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着，打中了师父。”
生辰八字不存在, 卦象也都是他捏造的。
“您今日怎么想起看这个了？”
昭昭伏在玉栏旁, 侧着首问白离卿。风吹起云海，涟漪阵阵，也掠过青丝，绵绵缠绕。
白离卿侧目望来，良久, 轻声道:“你觉得南星辰如何？”
昭昭敛了敛眸, 思量道:“四重天小成, 有上品灵器银月画天戟、坐骑浮海蓝鲸、火羽凤凰族的秘术……在南洲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佼佼者。”
“……”
白离卿闻言沉默, 良久, 才道:“为师想问的，不是实力，是……”
“我知道, 是长相！”
昭昭抢先作答，笑兮兮道:“我觉得小凤凰生得剑眉星目，玉树临风，但比起师父来，还是差得太太太太太远了。”
白离卿虚咳一声:“……”
谁跟她说是长相？不过也罢，他似乎已经从小弟子的话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白离卿抚了抚脸上的面具，若有所思道:“你看人便只看相貌吗。”
说话间，轻轻摘下银面，侧首望来。
昭昭本还辩解一下，正色道:“师父，我是那种肤浅的人……”
话及此处，戛然而止，那个“吗”字在瞧见了师父的容颜后生生地卡在了喉咙。一句“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直接变成了——“我是那种肤浅的人。”
昭昭定定地望着白离卿的脸，一字一顿道:“师父，别说什么南星辰了，就是南天上的星星，也比不上您万分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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