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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告诉你。”南迦眨眨眼，故意卖关子，“用不了多少时间，我到小区门口就能办。”
林跃没追问：“可以。郑耀那边不着急。你办完我们再过去。”
约莫一小时后，收到南迦的消息，说她差不多好了，林跃便驱车出小区，停在小区外的路边。
他正要打电话告诉南迦车子现在的位置，副驾的车门率先被拉开。
林跃转头，一时怔眼。
挑染蓝紫色头发的南迦坐进来，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最后她抬头，一双清灵的眸子笑意盎然与他对视上：“社会你迦姐，向清荣一中出发~”
昨晚在飞机上她便打算落地清荣之后染个她当年初来乍到之时的同款发色，非常适合故地重游。若非气温比较尴尬，她连着装也想来个同款。
林跃敛起眸底的情绪：“那时候你的发色不是从北京带过来的？”
“如果是，我爸肯定早就一剪子把我剃成光头。”南迦照着镜子补口红，“我当时来到清荣，满大街瞎溜达，不知不觉溜达进理发店，给自己搞个新面貌迎接新生活。馋染发馋很久了啊，山高皇帝远我爸的手伸不过来，我可不得抓紧机会尝试。”
车子在
路上平稳行驶。
昨晚睡过去的南迦现在才隔着车窗玻璃正眼打量如今的清荣。
这条路是曾经那段时间里她和他每天往返的，街道两边的变化看上去不大，冬日里依旧蓬勃生机的绿树，一如既往无半丝灰败。
南迦开着手机摄像头沿途录制视频，车子停在校门口出来三百米外的斜坡下，两人下车步行，快到学校时，在南迦的提议下先拐进某条巷子。
和外头常年换新的各家店面不同，卡西莫多的书店历经多年风霜坚|挺地屹立不倒。
遗憾的是今天书店没有开门营业。
“嘁，老板不是特立独行嘛？怎么还给自己放春假的？”南迦心有不甘，双手竖在眼睛旁遮光，扒门上的玻璃往里探看。
林跃回着手机里的消息，瞥她道：“贼头贼脑。”
南迦直起身体，回头挽住他的臂弯：“一人是贼头贼脑，两人就是雌雄大盗。”
林跃轻勾唇角，未反驳。
折返出巷子，两人进校门。兴许因为郑耀打过招呼，门卫没登记他们的名字，直接放行。
南迦第一时间捕捉到篮球和篮板碰撞的动响。她望过去，时隔多年，倒还能认得球场上瞿闻宣和郑耀的面孔。
两人均身穿高中时的校服，郑耀作为新郎比瞿闻宣多出的是领口的领结。当然，郑耀还化了妆。球场边有摄影师和打光师若干人，架着摄影器材。
“靠！你舍得来了！”郑耀高喊的声音经过空旷的篮球场的回荡特别响亮。但郑耀的视线完全是冲着林跃身边的南迦而来的。
南迦跟着林跃跨进球场，直至走到郑耀面前，郑耀也没认出她，让林跃赶紧给介绍介绍。
南迦自行开口：“我是名留青史的林跃唯一有过的同桌，特别牛逼的女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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