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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淮道:“他们只查进城的。”
他才说完,检查的守卫就到了他们马车外。
守卫问:“进城做什么的?”
车夫说:“探亲。”
“你们京城来的?”说完,守卫仔细看过路引,又把车里几人好生打量一番,然后拿出一个小本子,接着问:“进城后落脚何处?”
车夫:“长安里柳河巷,第三户人家。”
接下来守卫没在问,低头检查车底,确定没有夹带后,才放行。
连淮小声道:“江州加强戒备,又特意记下京城人士。到底是盼着京城来人,还是,怕京城来人?”如果是后者,那江州必然也生了反心,事情就更严峻了。
封煦点点头,又看了眼素素。
素素总觉得封煦这种心思十八弯的人不会随便带个累赘在身边,定是有用处的。就是不知道王素素一个娇蛮的大小姐对他能有什么用。
她道:“阿煦哥哥有话直说便是,你瞧得我寒毛直竖。”
连淮也有此疑惑,不甚明白为何此行,封煦叫他带上素素。直至进了江州城,他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明白了封煦的打算。
素素眼尖,瞧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问他:“你知道?”
连淮看一下封煦,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告诉她:“江州知府李安江是你祖父的门生。”
苏婉说:“他若是反了,必定是做好反朝廷,反恩师的准备了,怕是不会给一个内宅女子多少面子。”她怕素素炸毛,尽量说得委婉。
不想,素素连连点头。
封煦却说:“李安江年少时被族人欺负,受王阁老庇护才得以科考。是以,万分敬重王阁老。”
说到这儿他看向素素,“你不愿嫁连淮时,他还曾为儿子向王阁老提亲,王阁老差点便同意将你嫁去江州。”
闻言,素素睁大了眼睛,“我名声那般差,他不在乎?”
封煦点头,“他视王阁老如父,也以王阁老为榜样,必定不会反。怕只怕江州主事的已不是他。”
说话间,柳河巷到了。
两进的院子是常远山早年在江州置办的产业,请了一对老夫妇看护院子。常远山将他们支去厨房烧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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