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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15天的辛苦旅程,秦依依和其他10几个女孩子,顺利到达京城最大的港口。一个终点,也是来一个起点,这句看起来很有哲学的话语,在这些女孩子身上,是非常无情的,她们的终点是苦难,起点又是另一种苦难,在家只是吃不饱,到了京城,除了能吃饱,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身体,心灵全部要卖到这个繁花似锦的花花世界。
走下货船,除了秦依依和翠翠,其余的女孩子很快就被青楼的马车接走了,她们不明白秦依依和翠翠为什么不一起去,也没有智商去思考那么深沉的问题,她们都是乡下来的,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去青楼也是最下等的工作。那些只要有钱,就能进去的丑陋男人,将会肆无忌惮的摧毁她们的肉体和精神。
秦依依很难过,也是穿越以后,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难受,突然好思念远处的家,虽然工作辛苦,至少是自由的。“姐姐。”一声呼唤,把秦依依的思维拉回来了,是刘乐。“今天一别,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相见,姐姐要保重。”刘乐清秀的面孔,流露出担忧的神色。秦依依是一个性格开朗,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现代女性,所以对于情绪管理,也是收放自如,她拍了拍刘乐:“不要担心姐姐,我们一定还会相遇的,希望你快点找到你的亲戚。”“姐姐你以后会去哪里?如果我找到了亲戚,我想去看你。”不知道为什么,刘乐对秦依依总是有股依恋,说不上来的感觉。秦依依笑了笑说:“我大概会去做佣人,姐姐身份低微,你就不一样了,你是读过书的,不要来找姐姐,免得别人看不起你,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多读书,以后当个状元,也是可以的。”清朝时期,是非常重视读书人的,如果你有一个佣人的朋友,那是要被人笑话的,秦依依对自己的前途也是无限堪忧,可不能坏了人家读书公子的好名声。刘乐听了有些失落,只是以为秦依依不想理他而已。
龙老大安排好一切,走到秦依依身边:“你先去我府上住一晚,明天我去找老张。”秦依依跟刘乐告别,短暂的15天相处,然后再各奔东西。
来到龙老大在京城的府邸,尼玛,果然有钱的人都是相同的,精致的院落,干净漂亮,还有一些丫鬟在打扫卫生。翠翠胆怯的跟在秦依依后面,她们两个衣服破烂,头发一团槽,跟乞丐没有什么区别。龙老大把秦依依和翠翠带到一个下人房间。“你们今天晚上就睡这里,全身好好洗洗,我给你们拿两套衣服,像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比乞丐还难看”龙老大嫌弃的说,他一度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这么两个人,一年还一千两,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啊。算了算了,既然答应了,堂堂人牙子,也不能反悔了。
洗得干干净净的秦依依和翠翠,穿上干净的衣服,马上不一样了。秦依依圆圆的脸蛋,闪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少女嫩嫩的皮肤,能掐出一汪水,翠翠也是一样,虽然看起来比较瘦小,倒是特别的利索。
穿越来了十几天,从睁开眼睛,就被卖掉,再到船上煎熬了半个月,秦依依今天第一次洗了澡,穿了干净的衣服,吃饱了大米饭,还睡在有被子的床上,幸福感满满啊,一夜好睡。
第二天一大早,龙老大看着两个收拾干净的姑娘,挺意外的,那个村里的傻丫头,居然还挺好看,人靠衣装,挺有道理的。很快,秦依依和翠翠就被带到了一个高门大户家的后门,迎接他们的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头发些许花白,精神很好,特别是一双犀利的眼睛,多看一眼,都害怕。
龙老大拉过秦依依介绍:“老张,这是是乡下表姑妈家的闺女,家里过不下去了,今天我就把他们托付给你,她们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尽管管教就是的。”叫老张的老头子打量了一下秦依依和翠翠,点头说:“龙哥,这两姑娘不错,干净利索,放心吧,哈哈哈”
简单的交接,秦依依和翠翠就被一个老妈子带下去了,龙老大看了一眼秦依依,心里有万般懊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年以后再见吧。
秦依依是懂人性的,她从龙老大的眼睛里看出了不信任,一个下人一个月月例一两到二两,两个人一年打到顶就是40两,你一千两怎么赚?秦依依其实也怕,她都不敢想那个数字,傻乎乎的翠翠还不知道自己是被秦依依对赌保下来,对新的环境充满了期待,要是把这个数字告诉她,只怕能吓出神经病来。秦依依扭头看了一眼龙老大,突然觉得这个满眼幽怨的男人,还挺可爱的。
老妈子姓李,我们叫她李妈,倒也是话不多,把秦依依和翠翠带了伙房。李妈跟一个老妈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你们新来的吧,秦依依,翠翠,以后你们就跟着我烧火吧,名字太复杂了,以后你就叫小依,你就是小翠。大伙儿叫我方嫂,这个地方是我负责 ,有什么不懂的,多请教一下其他的厨娘,来,你们跟我去住的地方,安顿好了,今天就要开始干活了。”方嫂一点也不含糊,霹雳吧啦跟倒豆子一样。得嘞,看来也不是一个刁难的人,秦依依和翠翠跟着方嫂到了下人住的房子,这是一个通房,里面有十几个床铺,一人一个,床上都有干净的被子,经过半个月的折腾,秦依依和翠翠,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你们谁睡这两个床,收拾一下,马上就中午了,赶紧过来烧火。”方嫂指着靠门边的两个床铺。秦依依和翠翠,丢下包裹,里面有几件可怜的内衣,收拾什么,赶紧去烧火吧。
午饭时间,厨房里面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明明就是一个烧火的,秦依依觉得比在学校跑一万米还要累,你以为烧火,就是放木材,不要让火灭了就行,实际上的烧火,是一个人要管大大小小五六个火炉,大锅的,还有小炉子慢火炖的,还有什么菜要大火,什么菜要小火,我的天啊,秦依依瞬间要崩溃了,倒是翠翠,她却得心应手,还时不时过来帮助秦依依。终于忙完了一餐中午饭,秦依依饥肠辘辘的吃了一点剩饭剩菜,倒在柴房,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翠翠坐在秦依依身边,很疑惑的问:“依依,你以前在家不烧火吗,你看你脸上,全是黑的。”翠翠说完笑了,农村孩子谁不会烧火,这是最简单的事情啊,可是秦依依,不但不会烧火,只在电视剧里面看到过烧火,玩手机游戏还行,烧火真不行啊。
“翠翠,你说这是一个什么人家,一个午饭,就是几十个菜,得多大的官啊。”秦依依心里想的是一千两,打听这家人的经济状况,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啊,你看今天那些菜,我都没有看到过。”翠翠瘪瘪嘴,你问她这个问题,不是多余吗。秦依依想着,混几天就能打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