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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代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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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立即进来禁卫军要抓图兰朵。

老太妃见自己的坚持反而要害了阿图,重重叩着龙头杖,“这是先皇赐给老身的龙头杖,上打昏君下打奸佞,老身看谁敢动手!”

老太妃将阿图护在身后,禁卫军围着她们停了下来。

老太妃握着龙头杖的双手在颤抖,强忍着虚弱的身体。

图兰朵又让她服下一枚和气丸,“奶奶,还好吗?”

“丫头放心,奶奶没事。”老太妃扶着龙头杖,“请皇上褫夺王府爵位封号!让王府保留最后的尊严!”

宗顺帝气得脸色憋红,他怎么可能无故褫夺王府封号,那是先皇封的,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会被天下骂他昏君,骂他不孝。

面对老太妃即便他是皇上也不能真的动粗,更何况还有御赐龙头杖在手。

良久,宗顺帝沉声道:“够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严惩诬蔑王府世子通敌灭国的人!还王府一个公道!”老太妃艰难说道。

宗明宇和夜锦卫指挥使脸色大变,原来是冲着他们来的。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宗顺帝却没有搭话。

当初信誓旦旦指责宗夜泽的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是他最宠信的直属指挥使,若要按理论处可不会轻。

殿内陷入沉静,殿外的太监入殿禀话,“皇上,信安王府世子宗夜泽请求入宫面圣!”

“他入宫做什么!”宗顺帝显得十分不耐烦。

“回皇上,世子说来接老太妃与世子妃回府的。”太监回道。

“宣!”

“诺。”

太监退出宫殿,宗顺帝正好借此缓口气:“等夜泽入宫再议!”

不一会儿,宗夜泽入宫,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走路还一瘸一拐。

“微臣宗夜泽叩见皇上!”

宗顺帝看到堂堂王府世子变得这般模样,脸上的愤怒淡了些,看着实在有些不忍,这可是他亲侄儿。

“快起来,怎么弄成这样!”

宗夜泽没有起身,反而三叩首:“请皇上褫夺王府爵位,将微臣贬为庶民!以保全王府最后一丝尊严!”

“你!”宗顺帝本以为他是来解决问题的,刚刚那点怜惜瞬间消散。

老太妃放下龙头杖,重重磕在地上:“请皇上褫夺王府爵位!以保全王府最后一丝尊严!”

一下又一磕在地上,图兰朵想要拦下,老太妃笑着说没事,可她看到老太妃眼中那份决然。

她还是松手了。

这是老太妃的选择。

“请皇上褫夺王府爵位!以保全王府最后一丝尊严!”

老太妃额头磕破了,眼前变得模糊,还在继续。

磕头声就像丧钟一般,一声一声回荡在正德大殿。

宗顺帝终于大怒,“冥顽不灵,朕便如你们所愿!”

一直旁观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见要出问题,赶紧跪下:“皇上,万万不可呀!王府并未有任何错处!”

老太妃见皇上最终还是无法理解王府,心知那份忌惮和厌恶已经深入骨髓。

信安王府危矣!

“谢皇上成全!”老太妃最后一下,用尽全力,朝着地上叩下去,落在大殿。

咚!一声巨响再次在金殿响彻。

老太妃终于眼前一黑,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奶奶!”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