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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人怀疑老御史是偏帮顾逍。
最后,皇帝命大理寺严查此事。
查是很难查出点什么,曹志诚在得知此事是儿子做的后,定是第一时间就抹除了证据,且顾逍为了不让刺客供出刺杀的真正目标是谢酒,提前灭了口。
只靠着那些刺客尸体是撼动不了曹首辅的,但却能将曹家屡次刺杀逍王的事搬到台面上,有一部分百姓相信,就能造成一定的舆论力量,以震慑曹府别再轻举妄动。
但朝堂上的角力不会少,顾逍并不会清闲。
自己能做到的事,谢酒不想给他增加麻烦,说好要与他并肩而行,不能什么都仰仗他。
真这样贸然杀了恭王的宠妾,一旦被他起疑,他那些黑羽卫也是需要费心对付的。
谢酒那句话,落在顾逍耳中就成了另一层意思,他亲了亲她,宠溺道,“好,往后我主外,你主内,但你要记得你有我,夫君永远是你的后盾。”
谢酒心头温暖,却也有些羞涩,作势捶了下他的胸口,“越来越没个正形。”
亲都没成呢,称什么夫君。
捶的正是顾逍被皇帝砸中的位置,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还是被谢酒察觉到了,“怎么了?”
说着话,就拉开了他的领口,露出一团肿胀的淤青来。
没听说顾逍这两日有遇刺,那便只能是在宫里伤的了,顾逍是回京当日被传唤进宫的,已经过去两日,伤处还是这样乌青的颜色,可见当时得多疼。
她轻抚伤处,咬了咬唇,“是不是因为我?”
皇帝两次对她下手,都被顾逍破坏,他越是维护她,皇帝就会越生气。
“他想用你威胁我放手。”顾逍没瞒她,将那天父子俩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了谢酒。
末了,他还是解释了句,“酒儿,若真有那样一日,我会安顿好你的父亲和弟弟,但我会竭力护着你,不让他伤害你。”
那日他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若他还要对谢酒下手,他也只能行大逆不道之事。
“你做的对。”谢酒认同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一旦表现的事事在乎,人人在意,将来他就能用这些人和事掣肘你,阿逍,我不惧与你一同生死。”
我们也不会死的。
顾逍拥紧了她,“我就知道你能懂我。”
所以才如实告知,也是希望将来别人用他要挟酒儿时,她别因此退却。
谢酒明白他意思,微微颔首,看向他伤处时眸中心疼溢满,“疼吗?”
顾逍笑,“有些,但比起你上次挨的那一箭,这不值一提。”
看出她的自责,他捏了捏她的脸,打趣道,“若是心疼便肉偿。”
“好。”
顾逍反而愣住了,他本是想逗逗她,转移她的注意力,没想她应得那样干脆。
不过怔愣也只片刻,唇便贴上了她的。
自出发后,他们再没有过单独相处的时光,已是许久未有过亲密之事。
他很想她。
两人眼下身份虽不被世俗所容,但在彼此眼中,早已是夫妻,顾逍提要求,谢酒不会拒绝。
但她捉住了顾逍的手,“等我离了杨家。”
她这院落虽是侯府最偏僻之处,院中也都是她九霄阁的人,但这当口还是谨慎为好。
顾逍也没想过要在永宁侯府同她行亲密之事,他弯腰将人一抱,几个纵跃便到了隔壁的宅子,那是他来京前便命人暗地买下的。
事后,顾逍说道,“酒儿,我想修缮一下王府,回头让人将图纸送来,你照着你的喜好标注一下要如何修。”
谢酒不解,“为何要修王府?”
等事了,他们不是要回玉幽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