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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飘第二日一早在兰园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雨墨在她床头坐着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身体感觉好点没有?”
“好多了,可是,我怎么在这里?”柳云飘先是迷惑,而后环视四周瞬间变了脸色,极力起身“拓跋隍……”她的语气极差,这货是不是想害死她,居然敢将她弄这来。
雨墨赶忙上前将她摁回床上“好了,不怪拓跋公子的。主人说了,让你不舒服就躺着,别瞎折腾。”
柳云飘这才安心躺着“我怎么在这。”自己明明应该好好在梨花园跪着才是啊。
“拓跋隍将你抱来的。昨日那么大雨,又是一番折腾,他这会还昏着没醒呢。你说你俩也是真能折腾,白白费了霍谷主多少心血啊。”雨墨又心疼柳云飘遭罪,又觉得好笑,这两人是什么孽缘啊。
柳云飘皱眉表示不满“谁跟他俩呢。”
闻言雨墨笑着在她面前坐定“你忘了昨日主人的话了?”
“什么?”柳云飘这两天折腾的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实在抓不住重点。
雨墨知道她这两日从身体到心理都被折腾惨了,也不生气“若是拓跋公子愿意帮你求情,你是要随着他与舒先生去蒙拓的。这一路上山高水长的,你究竟对拓跋隍是个什么心思,总得弄明白吧。”
柳云飘闻言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自己不过就是想找个男人生孩子。可是看着雨墨那如同主人一般通透了然的笑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雨墨看她这样也就不再多说了“我让你那小丫头来照看你,我去见见拓跋公子。”
拓跋隍因为昨日又是淋雨又是抱人的,原本养回来的那一点点精气神又折损了个干净。
雨墨来的时候,霍灵奉正在给拓跋隍施针,她记得主人说过,霍灵奉的金针技法虽然极为高深,续命医身也有奇效,但是使用金针极为耗损心神,他向来是懒得给人用。
如今这才两天时间都用两次了,当真是反常的厉害啊。
拓跋玉儿在一侧看着自家又昏迷的兄长又是心疼又是来气,真不知道他有几条命可折腾的。
而每每这个时候霍灵奉总是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倾力救治拓跋隍。别说一句抱怨的话,就是一声叹息都听不到。
“我哥哥他……”拓跋玉儿看着因为全神贯注给拓跋隍扎针,额间已经明显一层薄汗的霍灵奉,有些心疼他,却又觉得难为情。
霍灵奉在一侧坐下来“解蛊毒,原本就是让身体虚弱到一个临界点,让体内蛊虫感觉到危险,再利用药引子将蛊虫引出体内。即便引蛊顺利,往往一个不小心也会令中蛊之人丢掉性命。”
“你兄长的身体,解完蛊毒的时候就已经极为虚弱了,如今几番耗损,往后这十几日,他可再也经不起一点折腾了。”
虽然霍灵奉没有一句不满,但拓跋玉儿却很清楚,拓跋隍能活命全因为有霍灵奉在这撑着。若是此时拓跋隍在蒙拓呆着,仅仅靠巫医,只怕早死了三五回了。哪里还能安然的在床上躺着。
“对不起啊……”拓跋玉儿长这么大第一次打心眼里对一个人觉得愧疚。一瞬间那个傲娇的蒙拓小公主好像长大了。
霍灵奉听着她道歉的话,不禁皱眉“为什么要道歉?”
拓跋玉儿愣了一瞬,他难道不觉得生气吗?兄长这么折腾,任何一个医者都会生气的吧。况且他是谁,他可是天下第一谷的霍灵奉,无数人拿着身家都请不来的神医啊。遇到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不生气才怪。
“不用道歉。”霍灵奉看她愣了,语气淡淡道。俯身收了拓跋隍身上的金针,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说不来为什么他就是生气了。
拓跋玉儿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更懵了,这是生气了?可是刚才不是还不气的吗?
一侧的雨墨却差点笑出来,这齐宣楼里怕是长了一颗月老的姻缘树吧,怎么就能一对一对的往出冒呢?
“雨墨,他生气了?”拓跋玉儿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不禁问道。
雨墨点头“霍谷主一般这个样子,就是非常生气。”
拓跋玉儿轻“啊”一声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不是不喜欢人家给他道歉,是不喜欢你给他道歉。所以,就生气了。”雨墨看着拓跋玉儿,心思瞬间活络起来了,语气柔柔的引导着她。
拓跋玉儿秀眉深锁“为什么?”
雨墨抿嘴沉思片刻“可能在他心里,你与别人是不一样的吧。”
看拓跋玉儿还不明白,雨墨叹口气“他觉得,你与他而言应该是极为亲近的人才是。所以呢他拼劲全力救你的兄长是应该的,哪里用得着你给他道歉。”
“还不明白,他不希望在你眼里他只是一个医者,而应该是更亲近的人才是。”雨墨实在替这两人着急。
这齐宣楼里都住了些什么神仙啊。要不就是什么都没搞明白,就先给睡一起去的。要不就是明明郎情妾意,就是互相搞不明白的。都长嘴了呀,怎么就说不明白。这也太两极化了,就不能综合一下?
拓跋玉儿又想相信雨墨的话,又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与霍公子认识快五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气。你说是不是真的……”霍灵奉的性子,向来随意。主人也从来都依着他,何至于给人医治,还给自己找气受。要不是因为拓跋玉儿在这,以霍灵奉的性子早给拓跋隍一把毒药,将他了解了,自己落得个清闲。
“可是他之前在绝生谷……”拓跋玉儿又想起来霍灵奉说她是不是缺男人,心不受控制的觉得难受。
雨墨上前一步手放在她肩头,给她安慰“霍公子自小冷漠,又一个人在绝生谷后山呆了数年。他的心思,只怕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但是我确定,你与他而言不一样的。”
“真的?”听雨墨这一番忽悠,拓跋玉儿感觉自己失落的心又要跳出来了。
雨墨肯定的看着她“是真的,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拓跋玉儿有些不解。
接着雨墨就像一只得逞的狐狸一样的对着拓跋玉儿耳边各种教唆。
“这不好吧?”拓跋玉儿有些为难,药房可是霍灵奉的心血啊。
雨墨接着忽悠“你想啊,这毁的东西要是不重要,怎么能对比的出来你对他重不重要呢?你听我的,准没错。”
看拓跋玉儿还有些犹豫,她又道“你可马上就要回蒙拓了,不弄明白,甘心吗?”
拓跋玉儿知道自己被她说服了。鼓足勇气,心道拼了,死也要四个明白。不就是个男人吗,还能搞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