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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虽然暗一的目光看上去又凶又戾，但是，却没能在鹿笙心里掀起丁点波澜，他一个被人偶化到半死不活的人，对于鹿笙来说，还真不能对她产生丝毫的威胁。
系统听到鹿笙的发问，将注意力投到暗一身上的同时，刷新了一下系统后台的数据。
数据更新，这个世界的走向让系统大吃了一惊。
它的目光在暗一和已经完全变成一块枯木人偶的虞三娘身上来回流转，迟疑的开口回复道，
“宿主，您知道的，活人人偶不是那么好制造的。”
“要想让人偶拥有独立的意识，最重要的东西，是可以注入生机和活力的人偶的心。”
“人偶的心？那我……？！”
听到这里，鹿笙面上的表情也多了几分起伏。
再结合暗一此刻仇视的目光，她大概明白，暗一估计是觉得她将虞三娘的‘心’给拿走了。
同为人偶，即使鹿笙表现得再正常，再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在他彻底人偶化之后，便与鹿笙之间多了一道相互的感应。
暗一知道鹿笙活人人偶的身份，所以，他的怀疑合情合理。
不过，难不成真是因为她，虞三娘才消散的？
鹿笙在脑子里面疑惑了一声，下一瞬，系统就解答了她的疑问。
“宿主，您本身就是意识体，虞三娘能将您制作出来，靠的不是人偶的心，靠的只是刚好遇见您。”
“因为是您，所以，她做出来的人偶才能成为活人人偶。”
“至于虞三娘的人偶之心，完全是因为她对自己和暗一下了咒术。”
“她舍弃人偶不死不灭的身体，自愿步入轮回，和人偶化的暗一一起，交换了下一世的平安喜乐。人偶和人是不能长久的待在一起的，所以……”
系统的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但是鹿笙听明白了它话语中的意思。
虞三娘想要和暗一下辈子相守在一起，但是，当事人暗一好像不太知情的样子。
所有的思绪在鹿笙的脑子里面转了一大圈，她再看向暗一的时候，目光变得好整以暇起来。
鹿笙抿了抿浅淡的唇色，对着暗一悠悠开口：
“你想说，是我拿了虞三娘的人偶之心，这才害得她生机消散？”
说着，鹿笙轻嗤了一声，继续道：
“别想了，你既然知道三娘的身份，就该明白，你和她这一世注定不能相守。”
“她的容颜不会改变，但是你却会经历生老病死的全部过程，这是人和人偶不能在一起的最大的原因。”
“所以，她对你下了咒，只要你催动人偶化，她就会同步贡献出自己的生机和意识，以人偶之身的不死不灭，换和你下一世寻常夫妻的长相思守。”
“你应该能感觉得到，你那副身体也快要不行了吧？”
鹿笙的话音刚落，暗一就呕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听了鹿笙的话，他神色有些恍惚的低下了头，目光深情的落在虞三娘冰冷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