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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无疑是北方城市最好的天,风清涩,扫过脸颊、发梢让人温和舒爽。出了车站,广场上人影不少,实在想不到这么多大包小包的人,来来回回,从不停歇的目的何在?待坐上公交,实在难以想象,才凌晨五点多六点不到的时间段,已经有这么多人出行。
左沿从出站到上车就一直护着莫小言,莫小言几次尴尬回笑,对他说:“我没事,你就不怕那位不开心?”
莫小言当然以为薛雪同左沿已是情侣关系,更是认为,肖可可的失踪并非左沿拒绝她那么简单,或许也与这个北方女生有关。
看她对左沿不依不饶的死磕,似乎对莫小言也心怀不轨。
莫小言本不想做第三者,偏偏左沿待她热情如故,说实话,男生也真是奇怪,即便有了新的女伴,他亦是念念不忘莫小言这位老情人。
可说到自己是老情人,莫小言脑子里不禁一愣,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算什么老情人呢?无非就是他年少时牵绊的一个幻影,待真的身边出现一位优秀又不差的女生,这幻影自然会被无情击碎。亏他在电话里告诉她,他是因为对莫小言的一往情深而不会找女朋友才伤害到肖可可,实在可笑。
看来男生真正变成男人的那一刻起,就是学会无止尽的谎言与花言巧语。
如此想来,她宁可相信孟觉罗这种从不说动听的话,向来对女生不冷不热的男生。若是他真的在乎,怕定会死心塌地,不依不饶,就如同他根本没那么喜欢何佩,为了感情的责任竟是一心一意为她着想。
想到这些,莫小言感觉天昏地暗。为何她时时刻刻会想到孟觉罗,又为何分明是难过的,却假装自己豁达开朗。恍若这一刻她才想清楚,为何五年来对孟觉罗不依不饶一厢情愿,她想要的无非是孟觉罗也心甘情愿待她好为她着想,只是这么个简单道理罢了。
若说以前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至今,她算是真正想明白。
坐几站下了车,莫小言并未去往左沿订的酒店,在见到薛雪的那一刻开始,她脑海里即是挥之不去地认为左沿与薛雪那一晚定是在那房间里翻江倒海过。他真是恶心,还好意思告诉莫小言让她去那里休息休息。
在莫小言拒绝去那家酒店开始,左沿便一直沉默,非常沉默,他拒绝搭理薛雪强颜欢笑的面孔,拒绝让她碰莫小言的包裹。
而莫小言却从他手中夺过自己的包,风轻云淡道了声:“也不麻烦你了,我突然精神非常好,想到处走走。”
左沿显然知道她的心思,急着问:“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莫小言指指前方,说:“我就去前面,问问人总有可以去的地方,你今天不是还有课吗?别因为我耽误了。”
薛雪立即点头附和道:“是呀,她不愿别人陪她,左沿你就别添乱了。”
左沿不好在女孩子面前发怒,忍着性子说:“薛雪,你先回去吧。莫小言刚来北京不熟悉,若是你在,显得多余,若是我回去,就太不尽情面。”
他说得可好,竟让薛雪一时语塞。
她知道,如果这次撒手走掉,那定是全盘皆输的可能。
现实容不得她多想一刻,却让她耐着性子笑容满面迎合左沿:“既然如此,那我也陪着你们一起吧,女孩陪着女孩逛逛街会更适合哦。”
莫小言怎会不知她那点小心思,本不想与她有任何瓜葛,却一想到肖可可将面对这种铿锵有力的情敌,便暗暗较劲定要好好削她几分气焰。为肖可可消灭眼前这位顽固阻碍,然后她莫小言再自行消失,想必肖可可会体谅她用心良苦原谅她之前不负责任的激励话语。
这无非是莫小言一腔情愿的想法,就算没有薛雪的存在,没有她莫小言,左沿就真的能对肖可可的痴情所感动?
莫小言思索一番后,自然点头答应:“既然薛同学如此热情,左沿,那我就去你们学校附近找个住宿吧,本来我早就想好住处的。”
她说完后直接挑衅的目光射向薛雪,见她小脸红一阵白一阵,恰不是滋味。
莫小言又将东西递给左沿,随意说了句:“先回你学校那边,然后我再联系下可可,若是有她消息,我去找她,你就别来掺合了。”
然后她又望了眼薛雪,意味深长说道:“看来她对你一往情深的很,若不是你女朋友,最好不要带在身边让人误会了好。”
左沿想不到莫小言会猜中薛雪的这点小伎俩,憨笑两声:“你这样聪明,其他人都不是你对手。我和她确实没什么,我与你之前说得从没有半句谎言,请你相信我。”
信不信,又岂是这一句两句话说得清楚。他若真与薛雪没有点什么,薛雪怎会知道莫小言哪班车次与时间点到,又会在出口等候他们?
莫小言不再说下去,随着他一直往下走,清晨的清风拂面,三位年轻的身影被初升和煦的阳光拉着老长。北京任何一座地铁口总会出其不意出现许多身影,匆匆忙忙,挤车,赶路,稍不留神就会被人推着走,根本不会有随意流动与歇脚的缝隙。
莫小言站在地铁口,想到许多年前,她还在做梦幻想地铁是怎样子的,会不会有风从地铁口里吹来?而今她真正站在地铁口,看到人山人海的拥挤,没有风,只有熙熙攘攘,走步声,哈欠声,人人冷硬着面孔,像一群群有秩序的行尸走肉,整齐走向同一个方向。
显然,地铁口的种种在莫小言的脑海可不是这样发生的。
她在回忆之际,左沿突然站在她身边小声说了句:“还记得那首遇见吗?”
她微微一怔,想不到左沿会与她想到的是同一件事,她故作镇定问:“什么意思?”
“我记得第一次听你唱这首歌的时候,刚好听到那句,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他记得如此清晰,却让莫小言一时想不起。
薛雪虽听得懂一些他们的家乡话,无奈他们完全回避她的存在,让她忽然生出落寞、心酸之情。她为何要作践自己,为何要吃力不讨好去贱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又为何收不住自己的心,做一个让人厌烦的无事生非者?
无论如何,她看到左沿与莫小言走在一起,那莫名的心痛感,何尝是嫉妒难受这般简单?
可她不恨莫小言,不责怪左沿对她的无视。若是爱情真这样简单,她又何必三年来一往情深一厢情愿?
其实说到底,她只想要左沿回心转意若也能待她一刻温柔也好。
爱情里,应该不需要掺杂嫉妒,愤恨,要的只是对方的一点回心转意,含情脉脉。
只可惜她心再起涟漪,一往情深,左沿只待莫小言含情脉脉。
入了地铁,左沿相护在莫小言身边,他双目视线一刻未离她身上,薛雪的视线就一直挂在他身上,左沿见到有乘客下车留下的空余位置,立即占到位让莫小言坐下。薛雪不是不理解他对莫小言的情义,可他怎知她一晚上为了在硕大的火车站找到他,她才是一刻没有休息过,更别说合过眼。
她的疲惫与心酸,显然在这一刻全部被击垮。
地铁到站后,随着人群走出,薛雪一阵头晕,待出了地铁口,呕吐不止。
莫小言找出纸巾递给她,又让左沿去买一瓶矿泉水来给她漱漱口。
左沿刚走,莫小言才好心问了句:“你晕车?”
薛雪摇摇头,难过的话不想多说,怎知莫小言猜中她心思:“你是心情不好加上没吃什么东西才导致的晕车吧?”
方才吃早点的时刻,她手中握的两个包子最终还是扔进了垃圾桶,她胃口不好,心情不好,再加之疲惫的表情,莫小言全瞧在眼里。莫小言就是想知道,她到底会有多大的忍耐,又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让左沿为她心急?
现在想来,莫小言觉着自己有些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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