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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案子没有任何突破。市公安局总部、公安分局、遍布全城的无数派出所都没有人前来报案。以至于这个只剩下一堆皮包骨的死人,根本就没法查明他的身份。
同样,警方也无法从小美这边的案件中搜集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姜正凯后来确实从阿娇口中得知,小美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汇钱。她的家人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的母亲身患重病,需要经常住院。她的哥哥还在上大学,梦想有一天能成为一名警察。这个可怜的女孩要负担她母亲的住院费和她哥哥的大学学费。小美在去世的前一天刚刚给她的家人汇了一笔最新的电汇。阿娇将这个线索提供给姜正凯时,曾恳求他不要将小美已经去世的事实告诉家人。她说她希望这个可怜的家庭能再过一个月的幸福生活。
就这样,案子不了了之。两名受害者没有留下任何可靠的线索。而自上周分局辖区另一处发生持械抢劫案后,对这起离奇凶杀案的积极侦查工作就暂停了。就这样,巷子里很快恢复了正常,干活的女人们的生活也重回正轨。毕竟,不管你是皇子还是贫民,每个人都要吃饭。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事实上,也没有免费的早餐或晚餐这样的东西。
阿娇又在胡同里晃来晃去等客人了。她和她的姐妹们一如既往地穿着挑逗。看起来这些女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小美,但实际上,她的死对阿娇来说是沉重的负担。她接待的客户比以前多了很多,这让她的许多姐妹开始在背后议论她。
“看!阿娇今天接了七八个客户。”
“是的,我知道!她不累吗?”
“看来她想趁着还年轻,尽可能多地挣钱。”
不过,这些话,都是阿娇背地里说的。毕竟,每个人都在那里揽活,所以没有人会责怪她更加努力。更何况,阿娇的凶狠的性格在这胡同里可是出了名的,她的姐妹们也没有一个敢公然招惹她的。就连他们的皮条客阿顺阿铁,也知道不能招惹她。
就在这样的一个晚上,阿娇、阿花、阿慧三人一起在巷子里。他们靠在墙上,边等客人边聊天。远处,一群青年男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可以玩?” 其中一名男子问道。
“当然!” 阿慧最先反应过来。“你想怎么玩?”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只是一群老朋友出去聚会,可能喝多了。他们是来捣乱的,但并不是真的要雇妓女。“我们离开这里吧!” 另一个人说。“我明天要早点上班!”
“这里没有人真的会雇妓女,”第三个人补充道。
阿娇特别不喜欢“妓女”这个词,决定狠狠地揍他们一顿。“怎么了,亲爱的?没钱了?” 她反驳道。“没钱,就不要在烟花巷露脸!难道你们认为你们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免费的一夜情?”
“你觉得你在和谁说话?” 一行人中的一名酒鬼成员怒喝道。“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有的是钱,今晚我要满足你!”
“那先生有钱就过来吧。”阿娇抿着唇说道。“但你要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谋生,所以我不怕”
“好吧!我已接受的挑战!” 这男人走到阿娇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张卫东!” 其他人喊道。“放手吧!”
“今晚每个人都要玩!” 那个叫张卫东的酒鬼坚持道。“我今晚就要,所以如果你们不支持我,那你们就是反对我!”
其他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既然他这么说了,他们谁也不能真正离开。可他们又看了一眼,很快就发现,她们一共只有三个女人。
“好吧,那我就跟卫东一起去吧。”三人中的一人走上前说道。
“行了,李春海,你照顾卫东。”另外两人说道。她们带着阿花和阿慧就准备离开了。
“姐妹们,别着急!” 阿娇说着,目光落在了张卫东身上。“既然今晚决定要玩,要不让他先付钱给我们?”
“可以的!” 张卫东说。他没有犹豫,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四百块钱,啪的一声塞进了阿娇的掌心。“收好钱,宝贝!”
“谢谢您,我的先生!” 阿娇娇声说道。她拿了两张百元钞票塞进口袋里,然后把另外两张递给阿花和阿辉。随后,三名女子分别带着各自的委托人,进入了大楼内。
走过小美死去的房间,阿娇瞥了一眼门口。她感觉到那扇门上传来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毕竟她不是胆小鬼,小美也不是第一个死在她身边的姐妹。
阿花和阿慧在二楼挑了两个房间。两人带着客户进了各自的房间,然后消失了。阿娇带着两个客户来到三楼,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有人了。也就是说,这栋楼里唯一无人居住的房间,就是小美死去的那个房间。
“你他妈的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张卫东问道。他一脸淫荡的笑意。
阿娇虽然脸皮比较厚,但毕竟是个女人,张卫东粗鲁的评价让她不由的脸红了。
张卫东一边嘲讽着,一边凑到阿娇的脸上,口水连连地亲了一下。
“你真恶心!” 阿娇侧过脸,成功躲过了张卫东的攻击。阿娇还好,张卫东已经喝醉了,这意味着他没有清醒时那么协调。“走吧,我们回楼下!” 阿娇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带两个委托人去小美死去的房间。
一进屋,阿娇就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意袭来。曾经是小梅和委托人的尸骨早已被警方搬走。两名受害者最后接触过的床现在已经落满了灰尘,但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脏。何况小美还是个爱整洁的怪人。她死的那天刚刚洗过这些床单。
唉,阿娇又回到了这张被诅咒的床上。“好的,帅哥!让我——”阿娇话音未落,张卫东直接将她推倒。
房间里的灯忽明忽暗。昏暗的灯光下,在一场以色换钱的商业交易中释放了他们最原始的欲望。尽管这种最古老的职业在大多数社会中都被认为是不可接受的,但它仍然在这座城市不为人知的郊区找到了庇护所。
在他们热血沸腾的时候,一道女人尖锐的尖叫声从他们头顶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小美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停下了,齐齐抬头看向天花板。
不过和张卫东和李春海战斗了一番,阿娇真的是累坏了。虽然害怕,但身体的疲惫远远超过了对姐妹们安危的担心和内心的恐惧。这两天,她真的很累。尽管她自愿选择进入这个“特殊”的职业,但她从未真正投入其中。她最近工作态度的转变,完全是因为小美这个死在那个房间里的可怜女人,也因为那个女人家境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