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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正凯将警车停在邮局旁边,抱着阿娇去了那里的存款机。外面天黑了,这意味着已经过了邮局的工作时间,所以取钱的唯一方法就是使用自动存取款机。然而这一次,阿娇却阻止了姜正凯跟着她去取款机。“在我输入密码时不要偷看!” 她说。
姜正凯暗自笑了笑,理智地离开了取款机几步。他看了看手表:下午 6 点 46 分。就算是阿娇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也有自己的盲点。或许她忘了姜正凯是警察?如果他真的想知道她把钱汇到哪里去了,她以为他没有办法知道吗?
“我这里完了!” 阿娇说一声,转身离开了取款机。她指了指附近的一家面馆。“但我也想去那家面馆买一碗面。如果你同意和我一起吃饭,我保证吃完饭就回医院。”
姜正凯看到阿娇一脸的倔强,决定不反对这个小小的改动。“听起来不错。那晚饭我来请!”
“不,我要买单!” 阿娇反对。
“好吧,我猜你要买单。” 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抱起阿娇朝面馆走去。开车过来也没意义,面馆离邮局也就三十、四十米的距离。况且,姜正凯也不太喜欢被人看到从警车里出来,抱着一个名妓进了一家面馆。
“蔡叔!能给我们弄两碗手切面吗?” 姜正凯一抱她进了面馆,阿娇就朝厨房喊道。
“马上就来!” 蔡叔一边跑一边应了一声。“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孩子?好久没见都想念你了。”
“嗯,我回来了,还有蔡叔,我也想你了!” 阿娇抿着唇对蔡伯伯说道。
“我打赌你更想念我的面条,对吧?” 蔡叔调皮的反驳道。可随即他发现阿娇的大衣里面还穿着一件病号服。“怎么了阿娇?你生病了吗?你男朋友打你了?” 蔡叔看了姜正凯一眼问道。
“不!我很好!” 阿娇翻着白眼说道。她摇了摇蔡叔的胳膊说:蔡叔,我没有男朋友!别造谣了,去给我们煮面吧!”
“好吧好吧!” 蔡叔默许了,不过他回厨房之前,记得提醒姜正凯一句。“小伙子,阿娇是个好姑娘。”
“哈哈” 姜正凯只是笑而不语。 妓女到底能有多好?他心想。
“你在笑什么?” 阿娇朝姜正凯的脸挥了挥拳头。“这是我的地盘。你虽然是个警察,但你得尊重我在镇上这片区域的权威!”
“好吧好吧,你赢了!” 姜正凯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我看你在这附近挺受欢迎的。”
“是啊,自从小美……哦,算了。” 阿娇在嘴边摆了摆手。“我们不要在餐桌上谈论这些事情。”
“好的,给你!” 蔡叔喊道。“两碗面,一份发酵面糊,一盘牛肉,一瓶啤酒。” 他端着一堆食物来到他们的餐桌旁。“今晚的饭就当是在家里,吃吧!” 他边说边立即回到厨房。
“不行,蔡叔!我们不能接受!” 阿娇坐在椅子上大声喊道。
“哈哈,别担心!我今天心情不错!” 蔡叔在厨房里回答道。“只要你带你男朋友过来,我再请你吃饭!”
“所以你是说每次我带男人来,你都要免费请我的吃饭?” 阿娇逗他。
“是的,这正是我要说的!” 蔡叔在厨房接听。“如果你带一个男人,我付你的饭钱。”
“哈哈,那我彻底让你倾家荡产了。”阿娇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道。
“你——”姜正凯脸上挂着笑容,正要开口。
“你闭嘴!” 阿娇脱口而出。她拿筷子指了指姜正凯,小声道:“你敢坏我在这里的好名声。”
“呵呵,好的,知道了。”姜正凯点点头。
“再说了,反正你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阿娇小声说。
“你说什么?” 姜正凯放下筷子,定睛看着阿娇。
“我说快点吃饭!” 阿娇夹起一块牛肉,直接往姜正凯嘴里塞。然后她直接把蔡叔叔拿来的面糊倒进了她的面碗里。
“你还不能吃那么多盐!” 姜正凯吞下一块牛肉后提醒她。
“喂,警察大哥。”阿娇不耐烦的说道。“你以前是幼儿园老师什么的吗?这就是你把我当小孩子的原因吗?” 她没有理会他,只是将整份发酵面糊的三分之一倒进了自己的碗里。姜正凯见状,也没退缩,直接把剩下的浆糊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蔡叔!你看到了吗?他偷了我所有的面糊!” 阿娇指着姜正凯放声大喊。
姜正凯接纳了眼前的女孩。如果她不在那条胡同里工作,她就是隔壁的普通泡泡女孩。或许是她的内心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或许是她的家人太缺钱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是在争谁的面糊多吗?” 蔡伯伯一边说着,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又端着满满一碗的面糊。
“蔡伯伯,阿娇的医生说她现在不能吃太多盐。”姜正凯着急的说道。
“知道了。”蔡叔点点头。他看向阿娇道:“你听到了吗?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中,不能再吃面糊了。这碗浆糊我先留着吧。下次你来的时候我给你,好吗?”
“啊!” 阿娇撇了撇嘴。她小声嘀咕道:“你们两个素不相识,竟然联手对付我。”
时间快到八点了,阿娇终于把一碗面吃完了。她偷偷把一张百元钞票折成一个整齐的方格,藏在自己的碗底下。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道:“蔡伯伯!再见!我们走了!” 说完,她看了姜正凯一眼,再次俏皮地张开双臂。“过来接我!我们必须在蔡叔叔找到我放在桌子上的钱之前离开!”
蔡叔从厨房出来,看到姜正凯抱着阿娇从餐厅出来,摇了摇头。“她说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唉……现在的年轻人。” 他走到阿娇和姜正凯吃饭的那桌,开始收拾碗碟。一百元的钞票从阿娇的碗底下冒了出来,蔡叔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个死丫头!这就是你想要的方式,是吧?下次你在这里露面,我会直接把你踢出我的餐厅。” 可嘴上虽然粗声粗气,但对阿娇的感情却越加深了。
“哈哈,没想到警察大哥跑得这么快!” 阿娇拍着姜正凯的肩膀开玩笑的说道,两人来到了他的警车前。
“当然。小时候……”姜正凯顿了顿,好好看了阿娇一眼。“我想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获得了百米短跑的第一名。”
“真的吗?” 阿娇撇撇嘴看着姜正凯。“听起来,我不应该再叫你警察大哥了。那么,警察叔叔,请问您今年几岁了?”
“你当然能!” 他不耐烦地回应。他立即发动汽车引擎,驱车前往医院。
姜正凯送阿娇回了病房。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显然,今天的郊游,对她的体力消耗很大。姜正凯坐下,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女人,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那一刻,他甚至想,要是这个女人不用出院就好了。她要是一直待在这间病房里岂不是很好? 可他知道,等阿娇的伤好了,她又会回到那条昏暗的胡同里耍花招。
可惜,这一刻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姜正凯低头一看,是张南的号码。他起身,走出病房,接起电话。“你好。我是姜正凯。”
“姜探长!我们手上还有另一件事!” 张南在电话里说道。
“什么情况?” 姜正凯惊讶的问道。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有一种预感,这条巷子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我们刚刚又发生了一起类似的凶杀案,就在上次凶杀案发生的楼层下面!” 张南听上去明显有些紧张。“你应该马上过来!”
“知道了!我将在十分钟内到达那里。” 姜正凯挂断电话,飞奔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