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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昊杰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没有，太滑了，我拿不住。”
许笙看了眼水槽，“你放了多少洗洁精？”
“额…小半瓶吧。”
“我怕洗不干净，你又说我。”
许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方昊杰。”
“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方昊杰讨好道，“别气，我一定洗干净。”
“对了，你上次找我究竟什么事？”
许笙本来不想说，但是考虑到方昊杰的人脉和地位，存着私心希望对方能在需要的时候，帮帮林雪，便把林雪签约晟鸿的事情说了。
谁知听了这个，方昊杰玩闹的表情散去，脸上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严肃。
“怎么了？”许笙抬眸，“晟鸿有问题？”
方昊杰问道，“你知道晟鸿总经理叫什么名字吗？”
许笙想起那晚那个瘦得厉害的男人，但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方泽嘉。”方昊杰的语气很冷，“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许笙属实没想到，“我记得你们家是做珠宝的。”
“是，但我这位哥哥作为天之骄子，不肯接受老爷子的安排接管公司。”
“方老爷子放弃了方泽嘉，想让你当继承人？”
方昊杰眼神轻蔑，“呵。”
“恰恰相反，方老爷子只是想用我来刺激方泽嘉，逼他回来。”
方家最重血脉亲缘，是绝不会容忍方昊杰一个私生子继承家业。
许笙想不明白，“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配合方老爷子的算盘回去？”
方昊杰嘴角勾起，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利用完我就想甩开，没那么容易。”
他现在不差钱，就差乐子。
凡是能让方老爷子和方泽嘉不爽的事情，他全都要做。
许笙思索一番，“所以方泽嘉可能会因为你对林雪不利？”
“不是可能，是一定。”
本来林雪和方昊杰已经分手，方泽嘉犯不着没事找事对付林雪，但林雪主动送上门，还在他手下讨生活。
方泽嘉只要稍微动动手指，有的是手段为难林雪。
而林雪，一辈子别想出头。
许笙心情有些不平静，“事情已经发展成现在这样，林雪那边？”
方昊杰没有半分犹豫，“趁方泽嘉发现我和林雪的关系之前，和晟鸿解约。”
“违约金我付。”
许笙没说什么，“你想清楚了就去做。”
“嗯，我下午…”
还没说完，方昊杰察觉到不对劲，“你跟她闹掰了？”
不然为何没有直接联系林雪。
许笙嗯了声，“林雪对娱乐圈很执着，你跟她说的时候注意点她的情绪。”
…
由于直播带来的人气，林雪接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模特拍摄的工作，为一个不知名的饮料品牌代言。
刚结束拍摄，她的手机便响了。
拿起来一看，林雪的手一顿。
这串号码没有存名字，但每一个数字都刻骨铭心地印在她心里。
林雪狠下心来不接，电话铃声却像魔音一样往耳朵钻。
在铃声即将自动挂断前，林雪一把抓起来接通，故作冷淡，“喂，你是？”
方昊杰不在意对方的不认识，“我是方昊杰，我们见一面。”
“我为什么要见一个前男友？”
方昊杰：“我说的事和你的前程有关，你确定不想来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