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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微微往下撇，好在今日穿的黑色，血迹滴在上面并不太明显。
少女小小一个蹲在他脚边，正顽固地要他把手伸开给她看：“我不，就要看，你手里捏的什么，味道这么臭。”
“臭你还看。”佘舟野勾了下唇角。
“我不嫌弃你。”白缪双手捧着他的手指，细长的指尖钻进他指缝，一根一根撬开他的手指。
她眼睛微亮，把手指全部掰开，打开啦！
佘舟野叹息了一声，把手从衣袖里拿出来，让她捉着放到微凉的泛着落日余晖的空气中。
他手上是红中泛黑的血迹，将手中的纹路染得格外深，但是整个手掌完好无损并没有伤口。
白缪抬头扫了一眼，发现他仰着的下巴侧面，有一抹细细的红痕，是发丝粘到血后黏在下巴上弄出来的，不仔细看看不见。
“这是什么”白缪眼眸半垂，淡淡的嗓音从喉间响起，“谁的血，你弯腰，看着我。”
佘舟野抿着唇，一动不动。
白缪索性站起来，绕到他面前，手指揪着他的衣襟，垫着脚，将他拉下来。
佘舟野只好用干净的那只手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腰肢。
她捧着佘舟野的脸，眼神仔细审视过每一寸皮肤，看到他紧闭的那只眼睛，冰凉的手指撑开他眼帘看到里面血红一片，眉梢处还有一道细细的口子。
“缪缪，不是我的血，没有受伤”佘舟野小声安慰她。
白缪放下手，视线掠过周围的人。
佘舟野和宋康带出来的人都追了出去，现场只有仵作和宋康在，后面拴好马的孟含正在赶过来。
她视线经过，仵作和宋京兆尹都眼神飘忽，游离不定，明显是心虚。
被她盯久了，老实巴交的宋京兆尹扛不住，这么多人都没有保护好首辅，谁也没受伤，偏偏最尊贵的这位受伤了。
高大的汉子垂着手过来，行了个礼：“夫人，是下官的疏忽，让大人受伤了。”
白缪没理他，这确实是他的失误，凡间的规矩她不懂，但几千年前，美猴王打上天庭，没有一个神仙不在保护玉帝。
不是玉帝法力不济，相反，他权衡三界统御万灵，是众神佛中法力强大的一位天尊。
三界记录考中记载的天尊就有五个，但每一任天尊的交替，都会引起秩序的崩坏与重组。
正是因为他地位尊崇，是三界的中心，是稳定三界的秩序，所以，才更不能有一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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