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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位老爷子就是太清观的现任观主,敬至道长。”
“我记得好像是、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来着,他将道观里珍藏的两套典籍捐给市图书馆了,那时候还受到了嘉奖。”
“至于这个年轻人,他是从小被敬至道长·收·养·的·孤·儿,听说是被人拐卖到南县的……”
年轻女护士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他也是道士吗?”
李姐:“不算是,人家顶多算在道观里长大吧,就敬至道长一个亲人。”
“不过,太清观现在就剩下他和敬至道长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继承下来,他刚大学毕业吧。”
“哦,这样啊。”
年轻女护士表情恍然地点点头,又问道:“李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连他从小被拐都清楚……”
李姐:“我儿子高中的时候和他是同一个班级。”
“更何况,人家当年还是咱们县里、不,是全省的省状元呢,就是太低调,当时没有接受采访。”
“不过我儿子和人家高中毕业班级聚会过一次。”
年轻女护士先是惊讶于伍下久曾经有过这么好的成绩,随后笑道:“李姐,我记得你儿子也考上了一个特别好的大学,现在一样毕业了吧。”
“是啊,我儿子……”提起儿子,李姐满脸笑容地闲聊起来。
病房内,伍下久安静地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望着躺在床上好似睡着一样的敬至道长出神。
半晌,他倾身替敬至道长整理了一下被角,盖好,低声道:“爷爷,为什么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背后要害我的那人不简单……”
“您说,‘他’到底会是什么人呢,会不会也是轮回列车里的一名乘客……”
“但猜想到这里,我又总觉得不太对劲、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敬至道长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仍旧昏迷着,苍白的脸陷在蓝色的枕罩之间。
到底是谁要害他呢?!
伍下久直起身,不禁摸着腕上的手环陷入沉思。
他自问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甚至对外的人际交往也不多,连朋友都寥寥无几,关系一般。
更不用说从南县到京市,由南到北,几千多公里的距离,跨越这么长,就为处心积虑的杀死他么?
至于他为什么会猜测背后的人或许也是轮回列车里的一名乘客,这只是他的一种感觉而已。
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令人无法忽视。
而这种想法有待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