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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硬邦邦的, 伊雅也不会吃惊了，可是当她真触到软的东西，她自己倒吓了一跳。但她毕竟是伊雅, 很快冷静下来，又伸手去摸。
秦解真大吃一惊, 立马抓住她的手说：“你做什么？！”
伊雅上半身裹了她的黑色外衫，表情却很认真：“不是，你别躲, 你让我摸一下！我确认一会……”
秦解真脸涨得通红，又不愿意伤了她的手腕，只好往后退了两步——退无可退了，俊脸闷得快熟了似的，说：“你,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摸……”
伊雅倒是有点吃惊了：“为什么？”
秦解真耳朵都红了，快要红到脖子上了：“你……你捏得我有点难受。”
伊雅顿时像只煮熟的虾子似的脸红。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竟柔声地骗她：“那我轻一点行不行？”
秦解真已经聪明很多了, 也不是不知道人骗她，警惕地往后缩了一段, 又说：“轻一点也不行！好了，你洗得太久了。起来再说……”
伊雅此刻冷静了些，心里其实已经清楚——秦解真果然是个女子。虽然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死心, 其实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安一些。
其实在碰到她身子之前, 她就已经明白一些端倪。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 真明白了这件事，她心里却也不气，也不急，莫名其妙心里却安定下来些。倒不如说, 这么想下来，秦解真要是男的，她才吃惊。
可尽管把事情捋了一遍，明白秦解真自小就是当男人养，才这样觉得自己是男的，并不是骗她，而且秦解真现在根本一点也不懂男女之分……这一下还是有些把她弄糊涂了。
伊雅软下声音来说：“那你让我抱一抱。”
秦解真想了想，却同意了。
伊雅乖乖地被她抱上岸去，心里却乱七八糟地想：是了，其实自己从头到尾就有了些感觉，只是一直没怎么重视过而已。倒不如说，自己有些无视这件事……
这么一想，她师父不让她娶亲，也不让她接近别人，原来是怕别人发现她是个女子么？
她前个月那样躲在里面，原来是葵水之防？她师父却和她说这是练了功的问题。
还有……她这样束的严紧，可身子还是女儿身。肩膀也好，腰也好，尽管精瘦，也还是软乎些的。伊雅虽然没有碰过男人呢，这倒是不会弄错的。
秦解真却完全不知道她竟然在想这些事情，心里乱麻麻，抱她上了地，自己先去换了衣服。伊雅也不急，自己乖乖擦干身子，换好常服，才坐在床头等。
半晌，秦解真出来了，伊雅便叫她来床头，郑重道：“夫君，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呢。”
秦解真被她捏了两把——她虽然瘦，可好歹是个女子，到了岁月，也不是全然没有。如今胸口还有些痛，便有些拘谨地坐在一旁。
伊雅心里愧疚，咳了一声，说：“还痛么？”
秦解真生怕她再过来，连忙摇头：“不碍事的。”
伊雅嗯了一声，又说：“夫君……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这件事兴许有些吃惊，可你先不要回答我，先想一想，好么？”
她这样端正态度，秦解真一愣，忘了之前的事情，也严肃起来，说：“你说罢。”
伊雅郑重说：“夫君，我觉得，你是个女子。”
她说得那么严肃，秦解真刚要张嘴说怎么可能，想起伊雅说的话，却不禁陷入一些沉思。可她毕竟被这样养育十几年，当即还是说：“你怎么会这么觉得？男是男，女是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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