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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解真不愿放手, 只是静静地抱住她,心里仍然是委屈的。
她原来是可以赢的,可是……她心里憋着一股气, 好像这正义要比胜负更重要些。最主要是她本来可以赢,却这样输了, 实在是不甘心。
可是……可是,现在这样的东西,重要么?
伊雅要走了, 这是真的么?她不敢置信地咬了咬唇,察觉到痛了,才确信这件事。伊雅轻轻抚摸她的脑袋,软声说:“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会输, 是因为你还未出去游历过,遇到的事情也不多。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出去多走走,是么?”秦解真低声说。
伊雅嗯了一声, 又说:“一会就要出门了,你身体好些了么?一会要是身子还没好利索……”
她想起来, 秦解真却没放手,又说:“我已经中过这样毒了,以后肯定不会因为这毒病倒了。”
以前在山中的时候, 师父总让她吃一些毒物, 长期以来, 她已经不会轻易被人毒倒或迷倒——想必也是知道她这样性格容易被人骗。可这蛊毒不同以往,饶是如此,她也算好得快的了,几日就醒了。
伊雅知道她在与自身斗气, 心里一软,却狠下心来说:“我知了。”
“我收拾一下,能起来的。”秦解真又说。
她这么说,伊雅便起来了,出门去了。秦解真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深呼吸几次,起了身。她虽然中过毒,发了几天烧,毕竟长期习武,现在也只是有些虚弱。
可她的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剑和书,钱什么的也没用,嗯……伊雅当时给的零零碎碎的东西,要不还是放在这就好,要是丢了,她会心痛的。
于是她几乎什么也没拿,就拿了剑出门。此时公乐正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先是啊了一声,又说:“你都病着,你还出来么?”
公乐正并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虽然心里奇怪伊雅怎么这时候要去雪山,可这又是人家的家事,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于是她就真的当两人要去雪山下,见秦解真这样病恹恹的,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秦解真嗯了一声,想起她肯定比自己懂一些,就说:“我要出远门,带些什么好?”
公乐正哑然:“你担心这个干什么?伊雅自然会准备的,你就带些你想带的东西就好了。”
秦解真想带的就只有剑。
眼见她拿着剑,病恹恹地走出门去,公乐正总觉得心头有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摇摇头,心想自己还惦记这做什么?反正看她那样,天下第一自然也不会来找她了,那剑法估计也是胎死腹中了,自己就混吃等死就行。
秦解真出了门,在厅里等了一会,便有人叫她出去。出了门,秦解真被请上轿子,她第一次坐这样尊贵东西,却见伊雅也上了来,说:“平时我是不坐轿子的,只是你身子还没好得彻底,还是坐坐。”
秦解真便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郑重地说:“这个,我给你。”
伊雅一看,这不是那封秦解真师父给的信么?她本来心情抑郁得很,见她这样摸不着头脑地给东西,不知怎么地开心了一些,掩嘴说:“怎么把这个给我?”
秦解真说:“这对我很重要……所以我给你。我怕我又弄丢了。”
伊雅哭笑不得,只好收下,就放在那小匣子里。她本来要说些什么呢,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样话才好了,只是就靠在她肩上,合眼休息。
秦解真也知道她累,就乖乖地由着她靠着。
可路程实在太短。过一会,路就到了。她们进了一个小院子,一架马车在院子里等着出发,旁边只有两个马夫与几个小奴婢。奴婢自然是上不了马车的,后面还有一架运货的马车,专门用于运送这些奴婢与仆人。
这座大些的马车,则装饰得华美,四匹马神骏非凡,每一匹都价值千金。车顶用皮革防雨,虽没有金玉漆彩,可也气度非凡,好似真是公主出行的座驾。一旁的奴婢似乎也是从雪山宫来的,对伊雅恭敬地鞠躬,说:“公主,请上车吧。此次出行匆忙,还未准备充足,只带了这架旧马车来,公主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告诉丰雪即可。”
伊雅嗯了一声,她原来就是商家小姐,对此见怪不怪,便自顾自地上了车。秦解真也跟上去,却没人拦。她本来有些郁结,现在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马车,颇为新奇地周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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