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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拿不出证据，没有证据别人就不信。
耗了一夜，几个人轮番询问，他始终都是一句话，“我不知道。”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经常请假早下班，去干什么了？”
警察继续问着。
“陪我媳妇摆摊了，她前几天被人欺负了。”
无论是警察还是保卫科长，翻来覆去都是那些问题，问不出什么来，却又不死心。
另一个房间里，仓库员工张大光也在接受警察的询问。
“警察同志，程一鸣这个人我熟啊，我们一个村子的，他还打过我呢！”
说到这里，张大光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能想起有多疼。
“我和你们说，这个程一鸣别看平时不言不语的，实际上蔫儿坏，我以前没少吃过他的亏，我认为就是他偷的，你们想想，他一个农村人，穷的叮当响，怎么突然就在市郊买了一套院子！”
“而且我当时看见他急匆匆的从仓库走了，就像有什么事似的！”
张大光专心的把脏水往程一鸣的身上泼，生怕警察放过他一样。
两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出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审讯程一鸣的警察。
是不正常，他哪里有钱买那么大一套院子！
“房子是我用卖人参的钱买的。”
程一鸣话不多，问什么就回答什么，不拖泥带水，也不说其他的。
一夜未眠，他的脸上带着几丝疲惫，脸色偏黑，眸子里也带着些许暗淡，却还是在硬撑着。
“你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没有证人看到你那天进了仓库究竟做了什么，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让你回去。”
警察要在上班之前把他带离厂子，免得闹的工人们人心惶惶，到处传闲话。
“那你们有证据证明我不清白，有证人可以证明我偷了东西吗！”
程一鸣双手紧握着拳，嘶哑的嗓子里低吼了一声。
“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带走！”
陈小志一大早在厂房门口眼看着程一鸣被带走了，本以为说清楚就没事了，却没想到一夜过去了事情反而复杂了。
他班都没上，直接跑到了青田镇。
蒋思思一夜没睡，刚打开房门，就听着外面大门被砸的哐哐响。
“小志？快进来，我正要去找你，你哥怎么回事？”
“嫂子，有人污蔑我哥偷厂里东西，警察跟保卫科审了一宿，今天早上把他带走了！”
这怎么可能！
不只蒋思思不相信程一鸣会偷东西，厂子里的员工也都不信，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大家对他的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但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在厂子里开始议论起来。
“你们说那东西是不是他偷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就买了一套院子把媳妇儿都接过来了。”
“说不定就是他偷的，据说那零件是进口的，可值不少钱！”
蒋思思没有慌，她进屋把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用钥匙打开。
里面是她这些天摆摊赚的钱，数了一下总共二百块，她拿起钱就拉着陈小志出了门。
她先在街上的商店买了两包最贵的烟，然后奔着钢铁厂的方向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