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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边走边笑,说道:“陛下见了犯怵,那你可见房相也这般过?”
房二一愣,想了会:“诶~你还别说,我还真没见我爹怕过谁,而且魏~就那老头,好像也没寻过我爹麻烦,奇了怪了。”
“那是因为房相一心是为了大唐百姓,为人正直不以权谋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好一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房二听到这个声人都快吓傻了,慌忙对来人行礼:“房俊见过魏伯伯。”
叶尘没想到今天见到了这么多名人,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小老头,一身常服洗的发白,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里面的补丁,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身子略显佝偻,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唯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看清楚世间一切的黑暗。
“老夫逛个街就听城门这里出事了,难不成是小子干的?”魏征问道。
房二慌忙摆手,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本来还想替杜荷打下掩护的,但面对那让文武百官都犯怵的眼神还是将之前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清楚。
“杜相仙去,这杜荷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明日早朝老夫定然会将此事与陛下说清楚,还好你小子没有参与,不然老夫现在就押你去房相府上问个一二。”
房二见魏征这般说,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说了声自己有事带着人就跑了。
魏征也不以为意,仿佛是早就注意到了叶尘的目光:“怎么?难不成老夫脸上有花?”
“额~见过魏大人。”回过神来的叶尘赶忙行礼。
一方面是因为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老头干的事,一方面确是因为这小老头的风骨,无所哪个都当的起他这一拜。
不然李二这般自负的人也不会因为怕这小老头将自己喜爱的鸟给憋死,还在其死后流着眼泪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魏征没,朕亡一镜矣!”
由此可见这不起眼的小老头在李二心中的地位,而能入李二法眼的就从来没有一个简单的。
“嗯~岐山县的事老夫知道,看你年纪轻轻也不像是县衙的官员,为何与这县尉同行?”
张成此时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抱拳道:“回大人话,本来是县令大人来的,可县令大人的母亲突发恶疾,所以就派下官而来。
而你身旁的小哥是岐山县南木川的川主,此次救灾多亏了他们,不然也不会做的这么好得到陛下的召见。”
“原来如此,县尉伤势如何?”
“回大人话,小的就是粗人一个,这点伤就是皮肉伤无碍。”张成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嗯~此事你放心,老夫自会为你做主,时候不早了早些去驿站歇息,明日会有人叫你,你们且随我一同入宫面圣。”
“下官多谢大人。”
魏征看了眼叶尘,随后挥了挥手又融入了那人就中,仿佛他从来就没有来过。
“叶老弟,刚刚那大人是谁啊?竟然让房相的公子都如此惧怕?”
王雨惜走上前解释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刚刚的是郑国公,官至光禄大夫,叶公子我说的了对?”
叶尘点点头,轻声道:“王小姐说的不错,但刚刚那老头要是只靠这些头衔还不足以让人这般惧怕。”
“难不成他还有其它头衔?”张成不解道。
“他能逼的陛下将自己的鸟放在怀里活活憋死,你说别人怕不怕他?”
叶尘率先一步进了驿馆,留下了震惊不以的张成一行人,站在门口懵逼了许久,不曾想刚刚那可爱可亲不太起眼的老头竟然这般牛逼。
“叶老弟~说说呗,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成一脸好奇的追了上来。
“师父说的。”
“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和老哥详细说说?”
“明天你直接问魏老头不就好了。”
“我不敢,他连陛下都敢招惹,我去不是找事么?也老弟你还是和老哥说说呗!”
叶尘都快被这货给问烦了,早知道就不该提这茬,从刚刚进门到现在吃完了饭都没个消停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一旁的双儿和王雨惜看到这一幕也被逗得捂嘴偷笑,但是从两人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出来她们心中的好奇,不然按照之前的习惯两人早就回房休息了,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姑娘,抛头露面的总归是不和规矩的。
叶尘一脸的无奈,知道这事要是不说清楚怕不是今晚别想睡个好觉了,开口道:“话说陛下之前得到一只鹞鹰,极其漂亮,私下里便会把鹞鹰架在胳臂上玩,看到魏老头来了,就把鹞鹰藏在怀里。
魏征知道这件事担心陛下玩物丧志荒废了朝业,便借着汇报事情讲古代帝王由于安逸享乐而亡国的故事,隐晦的劝谏陛下。而被憋的许久的鹞鹰在陛下怀中折腾了两下,魏老头全当没看不见,故意说得时间很长,陛下担心鹞鹰捂死,但又向来尊敬魏老头,不好直接轰他走,只能婉转地想让他把话说得短些。
然而这魏老头装傻充楞说个没完,最后这鹞鹰便被捂死在了陛下怀里,说完了我可以去睡觉了吧?”
不用说,从在座的人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魏老头的形象又在众人心中拔升了一个高度,张成反应极快一把拉住起身的叶尘问道:“叶老弟,那陛下就没有责罚魏大人?”
看着叶尘无奈的表情,王雨惜满脸堆笑:“叶公子还是将话说清楚吧,不然张叔晚上可是睡不着了。”
我看是你晚上睡不着吧?叶尘白了眼挑事的王雨惜,叹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说道:“这事要是放在前隋,魏老头的坟头上的草估计都又两丈高了。可当今陛下乃千古明君,心胸自然与常人不同,心爱之物被毁自然会生气,魏老头没有受责罚主要还是多亏了一个人。”
“谁呀?”张成与双儿追问道。
“长孙皇后!”
叶尘有了前车之鉴,也不等她们问了,自己开始解释起来:“在她年幼时,一位卜卦先生为她测生辰八字时就说她坤载万物,德合无疆,履中居顺,贵不可言。 也有人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站着一个伟大的女性。陛下大治天下,盛极一时,我觉的除了依靠手下的一大批谋臣武将外,也与贤淑温良的妻子长孙皇后的辅佐是分不开的。
作了至高无上的皇后,她并不因之而骄矜自傲,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贤良恭俭的美德。对于年老赋闲的太上皇,她十分恭敬而细致地侍奉,每日早晚必去请安,时时提醒太上皇身旁的宫女怎样调节他的生活起居,象一个普通的儿媳那样力尽着孝道。
对后宫的妃嫔,长孙皇后也非常宽容和顺,她并不一心争得专宠,反而常规劝李世民要公平地对待每一位妃嫔,正因如此,我们几乎听不见后宫流出争风吃醋的韵事,这在历代都是极少有的。
对于朝政她从不干涉,只会在陛下主动问及之下才会从旁观者的角度说出自己的见解,但绝不会偏袒一方。这次也是一样,陛下暴怒,长孙皇后却说陛下不应该生气而该高兴,玩物没了可以再寻,但敢冒犯天颜直言犯上的忠诚失去了却不再会有,只可惜这般千古一后我却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