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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吓的一激灵,叶尘却丝毫不以为意,缓缓站起身,一脸正色道:“从陛下刚刚的话可以看出陛下还是信小子的,但小子想去长孙皇后那看看的确没有丝毫亵渎之意,而是打心底里的钦佩,想在祭拜之时感受一下娘娘的英姿。”
见叶尘这般说,李二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为何?”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能有如今之功绩不说一半,但最起码有十之有三是皇后娘娘的功劳。”
“竖子,尔敢~”
一官员快步而出大声呵斥起来,趴在地上的张成都快哭了,心说叶老弟~不我叫你爹行不行?咱能不折腾了么?老哥不被陛下砍死,也要被你给吓死了。
李二挥了挥手让人退下,指着叶尘说道:“你继续说。”
叶尘瞪了那人一眼,大声道:“世人都知长孙氏显贵,却无人知娘娘的苦,娘娘十三岁跟随陛下南征北战,这一路之辛苦就暂且不谈,娘娘为陛下诞下三男四女哪一次不是在鬼门关过的?三宫六院被娘娘打理的井井有条,后宫无争端、后宫无干政、后宫无裙带关系,解决了陛下的后顾之忧这难道不是功绩?
谁能告诉我历朝历代有哪个女子能做到娘娘这般贤良淑德,不争、不抢、不占,不为已谋私,待人待事全凭公正?但谁又知道这其中的苦楚?谁又曾想过她也是个刚满花季的一位弱女子?”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声音洪亮,就连殿外的王公公都听的一清二楚,群臣都沉默了,上面的李二眼眶发红目视远方,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在小子看来,长孙皇后乃千古贤后已,陛下能有长孙皇后是陛下之幸,而非娘娘之幸,因为陛下从未为她想着过。”
“死吧~死吧~老天爷我受不了了,给俺老张一个痛快吧!”张成哀嚎道。
“啪~”
李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朕承认观音婢的功绩,但朕待观音婢如待己,何曾未替观音婢着想?”
叶尘背负双手盯着李二说道:“陛下在外征战娘娘在家担惊受怕是怎么过的陛下可曾知晓?女子十八岁身体才发育成熟,这个时候生产才不会出现难产陛下又可曾知晓?娘娘身患哮喘只能食补外加锻炼,却为了陛下的大局带头捐钱捐物衣裙不过脚面,积劳成疾的时候陛下又做了些什么?”
李二愣住了,其他的他心中还是有数的,但女子过了十八才能生产这事他还真不清楚,站在最前头犹如老僧入定的老者此时也回过头来看了叶尘一眼,随后有意无意的在旁边的胖子身上瞅了瞅。
那胖子仿佛是感受到了那老者的目光,双手一摊表示我认识这货,可周围百官的目光却让其不得不出来解释一二。
胖子缓缓走出队列抱拳道:“陛下,此子污言秽语,竟然敢质问陛下。。。。。。。”
“无忌不用说了,是朕负了观音婢,你陪那小子去吧!”
“啊?臣遵旨。”
看着李二离去的背影,还有此时百官的表情,长孙无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现在好了这小子不是自己的人也是自己的人了,简直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长孙无忌缓缓走到叶尘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你小子刚刚的话最好是真的,要是别有所图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哈哈~~你小子有种,合某胃口。”一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叶尘揉了揉肩膀小声骂道:“娘的多大了人了,下手没轻没没重。”
“诶~祖宗诶,你老人家就行行好,我还想多活两年行不行?”张成揉着发软的腿缓缓站了起来。
“哟~张大哥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张成白了眼叶尘,心里骂道,老子能速度吗?在这跪了大半个时辰不说,这心就和骑马似的七上八下,一会天堂一会地狱的,也就是自己年轻些,换老葡萄来八成都吓死了。
“走吧!”张成无奈的说了声,发誓今后再也不和叶尘出来了,不然准有天会被吓死。
两人刚出大殿,张成赶忙上前给刚刚那老太监赔罪,谁知他直接无视了张成迈步向前弯腰给叶尘行了一礼。
叶尘一脸懵逼,问道:“你干嘛?我可没钱给你付行礼钱。”
“叶公子说笑了,杂家送你出宫,此处眼杂我们边走边说。”
见人家都这么说了,叶尘也不好推迟,行了一段王公公见四下无人小声道:“杂家在宫中数十载,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但像叶公子这般大胆的还是头一次见,实在是让杂家佩服的仅啊。”
叶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成了习惯:“公公抬举小子了。”
“叶公子不必自谦,刚刚叶公子替皇后娘娘质问陛下,文武百官会如何看待公子,陛下会随和看待公子呢?
杂家还有事,剩下的路就不陪叶公子走了。”
叶尘这才恍然大悟,刚刚怼李二怼的上头了,竟然没想到那茬,顿时浑身出了一身冷汗。
“之前小子无礼,王公公为何帮我?”
王公公没有停下脚步:“宫里的老人或多或少都受过皇后娘娘的恩惠,杂家就是其中之一。”
“叶老弟,王公公哪里就帮你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刚刚为何如此慌乱?”张成疑惑的看着叶尘,要知道之前两人还谁都看不上谁呢。
“之前我都在替长孙皇后邀功,文武百官会如何认为?”叶尘边走边道。
张成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误会你是长孙家的人?”
叶尘点点头:“我们在长安没有根基,还得罪了杜家,他们误会了对我们还有好处,怕就怕陛下也是这般认为,要知道刚刚陛下让给我们带路的胖子就是长孙家的家主~长孙无忌。”
“那和王公公帮你有何关系?”张成依旧不解。
“长孙家主要的产业是盐和铁,我们刚刚进承天殿陛下说我们收集流民、收买民心、打劫富商,有钱、有人、有粮、有民心,现在要是造反还缺什么?”
“轰”张成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刚刚还以为借着长孙家的大船在长安可以无惧,没找到还是回到了造反上面,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如何能不让他后怕。
“那~那怎么办?”
叶尘拍了拍张成的肩膀,无奈道:“怕什么,天塌下会有高个顶着,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长孙家。”
两人刚出宫门,就见两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叶尘晃晃悠悠的就过去了,敲了敲车厢:“皇宫实在是太大,小子腿短,让长孙大人久等了。”
“长孙家的人也不高顶不了天,你小子是不是打错主意了?”
“哈哈~哈哈~本来就没打什么主意,主意都是想打的人才会有的。”
“最好如此,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