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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审美好像出了点问题,和我的傻儿子待在一起真是辛苦了!
在对方和蔼的注视中,林秋宿有点顶不住,主动地说:“我帮您插吸管吧?”
谢母连忙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这么盯着别人有些失礼,立即克制住了好奇心,向林秋宿笑着说不用。
“我不渴,你喝啊。”谢母说,“你和谢屿同居多久啦?”
谢屿在旁边回答:“没多久,他哥出差完了,就会把他领回去。”
谢母不悦他的插嘴:“我有问你么?能不能别打扰我和小林讲话?”
被排挤的亲儿子不再吭声,杵在沙发那边一边吹空调,一边散漫地将笔记本电脑摊在膝盖上办公。
林秋宿礼貌地回答:“不到两个月,借住的这段时间麻烦谢屿了。”
“不麻烦的呀!要是他真觉得有什么,早就自己搬出去住了,以前家里过年来客人,他嫌吵就一个人跑去睡酒店。”
谢母在亲儿子这里没什么慈爱之心,搞得林秋宿被抓到时,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谢母会责怪自己。
没想到他们面对面坐着,这位女士的欢喜之情就差满溢出来。
她抄谢屿的老底,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愿意和别人住,他有哪里没做好,还要你多体谅了。”
林秋宿幼年的时候,妈妈得了重病,辗转各地治疗没能挽回,在他读幼儿园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
父母的感情恩爱深厚,妈妈去世后,家里只剩下经久未散的药香味,没有第二个女主人。
后来爸爸车祸去世,自己被寄养到叔叔家里,与阿姨的关系并不好。
因此,林秋宿的整个成长过程中,男性长辈或有劳心劳力的哥哥可以顶上,女性长辈是严重缺位的。
他感觉自己总是被阿姨讨厌,也自觉不讨她们喜欢,从而不敢多有交集。
可是眼前的谢母不一样。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攻击性,没有避之不及,很温暖也很让人安心。
让林秋宿想到了在时光里轮廓模糊的妈妈。
在习惯了被冷落以前,他也曾长久地被温柔对待过。
林秋宿本来想疯狂撇清与谢屿的关系,表示自己一定会尽早搬出去,但被谢母瞧着瞧着……
他弱弱地说:“谢谢阿姨,他没哪里不好,有劳照顾了。”
正常来讲,一般家长看到孩子家里多出个陌生人,肯定会刨根问底,将对方家底打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谢母是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对自己识人的本事非常自信,还是对谢屿非常信任,愿意约束自己的控制欲,给出绝对的交友自由。
反正接下来的一刻钟,她大可以查林秋宿的底细,但一句话都没提。
包括林秋宿的家庭背景和学业情况。
林秋宿本来做好了被盘问的心理准备,还在略微紧张地想,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无父无母,会不会介意他与谢屿往来。
可谢母只是问他在这儿睡得香不香,平时吃饭怎么解决。
因为亲生儿子天生不爱黏人,又自我独立惯了,不需要关心也不需要爱护,多说了还会嫌烦,所以她旺盛的母爱简直无处泛滥。
不过现在有了,全都奔着林秋宿而去。
得知是林秋宿做饭,她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谢屿一眼,说怎么能让年纪小的干家务。
对话间,林秋宿悄然松了口气,揪起来的心慢慢地落下来。
“哦对了,正好我过来了一趟,顺路把放在你这儿的拍卖品拿回去。”谢母说。
林秋宿敏锐地捕捉到花瓶两次,顿时:???
什么拍卖品?
腌萝卜的那个吗?
他再度提心吊胆,看着谢屿冷冷拿出那只眼熟的瓷器,一下子觉得生无可恋。
谢母接过瓷器,在另外两个人不安的旁观下,疑惑地掀开盖子嗅了嗅。
完了。
林秋宿绝望地想,自己一定会被赶出去的!
“你来解释一下,里面怎么有股腌料的味道?”谢母匪夷所思,“难道它在上个世纪是宫里拿来放萝卜的么?”
林秋宿动了动嘴唇,想要承认错误,却见谢屿抢先开口。
“上个礼拜被我不小心放了半盆萝卜。”谢屿说。
碍着有外人在场,谢母努力收住了表情,微笑地对谢屿说:“你真会灵活利用、勤俭持家。”
谢屿顿了顿,与林秋宿飞快地对视一眼,很别扭地应了。
谢母晚上有本市宴会要去赴约,尽管很想多看几眼林秋宿,但没办法在这里久留。
临走前,她依依不舍地牵起林秋宿的手,跟他说下次来谢家的庄园玩。
怕诱惑力不够,不足以让林秋宿心动,她还推销似的讲,庄园后院有一个大草场,养了好多赛级马匹可以骑。
林秋宿对赛马没什么兴趣,只是谢母再不走的话,自己的愧疚感真的要藏不住了!
最后谢屿将谢母送下楼,林秋宿这才彻底放松,趴在吧台上气息奄奄地喝奶茶。
不过……
看着他们俩去乘电梯的背影,自己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挥之不去?!
·
电梯平稳下降,司机已经等在公寓门口,平移门打开后,谢母却没急着走。
她靠在一楼长廊的窗边,慢慢点了一支香烟,神色没了刚才屋里面对林秋宿的笑意。
这俨然是她往常做谈判的架势,谢屿心领神会,说古董的价钱马上转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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