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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拉开一半的门，“啪”得被一只大手关上。
木宁被抵在门板上。
“跟你没关系，嗯？”
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对上男人汹涌的黑眸。
木宁看见了他眼里克制的凶狠和怒火，咬了咬唇，“是，何慧那样的女人不会离开你，你去找她好了。”
顾知胤轻嗤，拉着她的手，低头沉声道：“你留下来，我就不找她。”
她冷着小脸，“不要。”
“宁宁确定要这么干脆地拒绝我？”
木宁盯着他愈发滚烫的眸子，讥嘲道：“我要是不留下，你现在就要把她叫回来吗？”
前脚一个墨小姐，后脚一个何慧，是不是后面还有王小姐、李小姐……
她真是傻了吧唧跑来找他，还被他晾在外面一个中午，活该她找罪受！
“顾知胤，你不必拿别的女人来试探我，不管你找不找，我都不会留下来。”
她脸上的冷漠如一把寒刀，刺进顾知胤的心里，传来闷闷的疼。
他嗤嗤地笑了，喉咙里一股腥味，“白眼狼都没有你这么狠心，到底是条养不熟的狗儿。”
木宁听着不舒服，“你别阴阳怪气地讽刺我。”
顾知胤眸色深寂，“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要离开的想法。”
她冷声应，“是。”
“好，我答应放你走，不过在你走之前，我要你留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顾知胤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休息室。
当木宁的衣服被撕开，浑身被剥了个精光，她才意识到，顾知胤要她留下的是什么。
“顾知胤，你别有这种疯狂的想法，我们不能发生这种事，你快停下来！啊！你不能这样……”
男人却残忍地绑了她的双手，“十二年的养育之恩，换你的初夜，还算公平。”
木宁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听到他这句话，忽然觉得很可笑，“我的初夜……呵。”
她讽刺地笑了，“顾知胤，原来你当初收养我，是想要我卖身？”
“也是，平白无故，你供我吃穿供我住，讨不到任何好处不说，我还到处给你惹麻烦，马上我又要拍拍屁股走人，不知何时回来，怎么说你都很亏。”
“现在你想我拿初夜报答你，我没理由拒绝。”
她没有表情地开口。
“是不是给你了，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男人一顿，冷寂的黑眸深深地看着她。
一刀两断？
“好。”
她闭上眼，“你轻点，我怕疼。”
顾知胤看着她麻木又乖顺的样子，眼里的疯狂和欲望像被一盆冷水浇灭，涌起了不解和茫然。
他忽然陷入了沉思。
这么多年来，为了能把她囚禁在他为她创造的象牙塔里，他一直想要驯服她，后来这种驯服变成了让她臣服在他身下，让她做他掌心里的那只金丝雀。
如今她终于乖乖听话，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他心里不仅没有一丝喜悦，还有种从头到脚的冰冷，这种冷意，是来自预感要彻底失去她了。
顾知胤抬起冰凉的手指，抚摸着她这张苍白娇嫩的脸蛋，像在爱惜和不舍自己的珍宝，眼尾渐渐有些红了。
木宁闭上眼等了很久，意料之中的疼痛迟迟没有传来。
身上突然一轻，耳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
“啪。”
木宁疑惑得睁开眼，看见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坐在床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