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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说:“不过没找到。”
红袖想了想问他:“现在打算怎么办?你好像没去处没饭吃。”
那长风看看她又看看商号:“我可以在这里打短工,等找到我要的东西,就会有钱了。”
希望你永远都找不到你要的东西,然后来给我打工!红袖心里乐开了花,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才想找个你这样的当护卫,你就自动送上门,真是老天疼我。
她笑眯眯地地道:“可以,你来我家商号当伙计,也不干别的,就跟着我,行不行?”
长风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于是等赵二叔和赵掌柜出来后,便听说红袖给自己招了个伙计,还要以后都跟着她,面面相觑不明白小女娃整日想的什么。但念在她再有几日就得去学府进学,新找的伙计又不能跟她去学府,便准了她的要求,否则她一不如意不知道还要整出什么新点子。
当红袖的跟班并不辛苦,就是陪她到处转转玩玩,有了新伙伴的红袖带上长风,接连拜访了几个好友,向她们炫耀长风,只除了不知花灵在哪住没去。
但是她不好明说长风到底好在何处,所以其他几个人不明所以,搞不清楚收了个护卫有什么好炫耀的。
私下里红袖当长风是菩萨一样供着,好吃的好玩的先拿来给长风献宝,只想巴结得他哪天高兴了传自己一招半式,可那长风却永远只有一号表情,当没听到她的要求。每晚他都会出去一趟,红袖跟过几回,都是半刻钟就被抛下,看来那晚他根本没出全力。
真不知他为什么有如此好身手,还会在大街上没饭吃,劫富济贫不过小菜一碟,难道他真有重要东西落下了?
兰儿看不下去,吃味道:“也不见你对老爷和二爷这样好过。”
红袖叹气:“你不懂,记住等我去学府后,你替我多多看着他点,一定别让他跑了,我回来还找他有事呢。”
她在心里暗暗握拳,哪怕是只学了轻功也好,人类做梦都想会飞,可是肉体凡胎永远飞不起来,轻功已经是极限了。
转眼到开学的日子了,临出发前晚,红袖特意等在长风房门前,等着他每晚一游归来时,她哀怨地说:“大侠,看在我这么诚心诚意地份上,你就收我当弟子,教教我吧,我只学轻功还不成吗?”
长风绕过她,进房间关上门。
本以为没有希望,准备离去的红袖忽然听得里面他的声音:“我不是大侠,才比你大四岁,也不收弟子,你要真想学的话我就只教你轻功。”
天哪,长风终于被她感动了吗?
可随即红袖又哭丧着脸道:“我明天就要出发去学府,这一去就是一年,你怎么教我。”
门打开,长风黑着脸,递给她一本小册子:“我观察过你打坐练气,虽然基础练得不错,但功法不甚高明,到了学府要照着这上面的练气法门来练,并不需要我在一旁指点。”
红袖将信将疑地接过:“能行吗?一向都是封夫子在一边教导我的,没人指点我会不习惯地。”
长风声音更冷:“明日我跟你一起去学府,认路之后,每两个月我到学府指点你一次。”
那就好,不过——她又问:“你觉得我能练到跟你轻功一样好吗?”
“啪”地一声,长风转身回房,把门关上,不客气地声音传出来:“你倒想,资质时机都不对,能练得六七成就不错了。”
干嘛这么凶?练得晚又不是她的错,资质不好更不是她的错,是这具身体的错。
红袖抱着小册子当宝贝似地回房,打开秘籍一看才薄薄几页纸,不像是什么高深的武功秘籍,但长风虽然话少,说什么就是什么,应该不会有错。
第二日红袖告别兰儿,这回赵梦山会送她去学府,为着她换选修课业的事,他要亲去学府与院长大人商量,红袖在车上也想好了对策,反正老院长看起来没那么严厉,回头等二叔走了她再去求院长不要改课业,不然再请他吃顿火锅贿赂一番。
春日的暖风吹在脸上,很舒服,红袖暂时停下体内真气运转,从拿到长风给的小册子当夜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练了,这两日除了打尖吃饭,一有空她就开练。
好东西就是不一样啊,短短两日便有不小进步,她反常地安静让赵梦山以为她在学府有所长进,变成大家闺秀了。
掀开马车上的帘子,让风进来得再多些,红袖想更多享受春光,不远的前方是二叔和长风,来到赵家做事之后,长风唯一改变的就是衣着变了,按赵府要求换成了青色,除此之外一如往常,很拽,连赵二叔也不怎么搭理。
红袖曾问过他姓什么,从哪里来,他却长什么也不说,害得她私下里总猜他是神秘杀手,或者是间谍。可杀手和间谍都不会得穷病,更不会连饭都吃不上。
从后面看,长风骑马的姿态很挺拔,握缰绳的手白皙秀长,身量高瘦,有着她最喜欢的窄窄的腰身,若是换上她最喜欢的白色系外裳,一定会很帅。她不自觉又想起安少君,虽然年纪没长风大,可是吸引力一点也不少,尤其安少君在怀玉学府内特别吃香,往届女学子见到他也会俏脸微红,等再过两年,必会长得更加出色。
红袖收敛心神,提醒自己今年学业学完就得回赤岩,还有立下过到处游历的目标,眼下最好能静心睡觉,把春天春心动这个可能给睡过去。
不过她这一睡却噩梦连连,一会儿梦见她还在现代,转眼又梦见和人比武,累得贼死而且感觉特真实,醒来后愣了半天才迷过来,配后心情低落,直到晚上打尖住宿时,有气无力的模样让赵二叔以为她生病了。
白天睡得略多,晚上红袖难以入眠,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一下子想起李白那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她想家了,想现代的家,可这里的女子都得听从家人安排嫁人生子,谁知道将来会有什么样的不幸等着她,一直想学好武功去游历,也是存了心要去寻找一条能回家的路,好摆脱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命运,她想掌握自己的生活及命运,恐怕这就是她与这时空格格不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