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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小丫头有些拘谨,话少得很。这种情况只有在刚买下她时才出现过,红袖已经清醒过来,不再迷糊,将韵韵的言行看在眼内,不动声色,还能是什么原因,一定是她那伟大的二叔,又对自己的人进行了教育。
不是红袖对二叔有意见,当初是兰儿,现在是韵韵和七郎,他根本没拿这些人当人看,很多时候当他们是摆设,真让人生气,她不会再允许二叔来动自己范围内的人。
想了想她还是对韵韵道:“我二叔今早若说了什么,你和小七别放在心上,他说的不等于我说的,你们要知道谁是你们的主人。”
韵韵怯怯地道:“二爷说的没错,我们太过放肆了,今早二爷来的时候,我正睡在小姐的床上,实在不应该。”
红袖忍不住头痛,昨晚和长风研究得太投入,忘记她被点了睡穴这事,害她被骂,有些抱歉,安抚她道:“这是小事,咱们在外露宿时可比这随便多了。”
想到在外疯玩的情景,韵韵也笑了:“可那时我们以为小姐你只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今早二爷对我们讲,小姐你可不是一般闺秀,在怀玉学府也是拔尖的人物,原城中出了名的才女耶。”
说完这些,她看着红袖,带着些崇敬。小姐只比自己大一点,却这么能干,还会武功,一个女子带着他们在外游历,跟自己见过的小姐都不一样。
红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出色的一面,是否以后她可以仰着鼻孔走路?又问:“外面那些人是我二叔留下的?要这么多人干嘛?”
“二爷交待说要我和七郎听李管事的话,喏,就是后面骑马穿青衣的那个。”
“哼!”红袖看看后面那人,走着瞧!
由于他们要赶路,要把本来两个月的路程缩短到二十天,一路上早起晚宿,纵是安少君体贴无比也是辛苦万分,李管事一帮人安分得很,有事抢着做,就这样渐离了北地的严寒,他们终于在新年前赶回了苍宋。
定州城门前,红袖长舒一口气,感慨道:“若再是赶路,我会崩溃。”
安少君微笑,有些许歉意:“累坏了吧,说要照顾你才非要你和我一起回来,哪知会如此奔波。”
他这么一说红袖反而不好意思:“什么啊,我好得很。”
这一路她和韵韵最好命,不用骑马赶路,只是坐着车已很累,何况骑马的男人们呢。
后天就是新年,定州一派过年气象,这儿可以说是红袖第二故乡,她曾游玩过这里大街小巷,灰色天空下飞过鸟群,果然是南方,还能看到飞鸟,入眼还有些常青的树木,果然是适宜人居的环境。
入了城,安少君正与红袖商量,打算安排她们先入宫住下,那一路沉默的李管事突然策马前驱,来到红袖面前,禀道:“小姐,在下已派人前去原园打点,是否去自家园子安歇?”
他说的正是红袖想的,在这里当然要住自家园子,安少君还尚未封王,未能搬出宫来住,她现在只是以他朋友身份前来观礼,这样子入宫,还不知道会惹来什么是非。
但她有些介意李管事安排她的去向,淡淡地道:“本该如此,还用问吗?”
李管事擅察颜观色,知她心中不快,忙退到一旁。
她又同安少君道别:“这下我不能陪着你了,明天就是除夕,料想你也不能出宫,我们 再联络。”
不想他有些紧张地下马,扶着车门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红袖,我不愿你为了某些事轻易离开,也不愿此时迫你随我进宫,该怎么办好?”
说罢眼光灼灼看着她,又想自己有些决断,又象得到某些保证,从来都没这样患得患失过,只是想离得她近些,从容的他此刻也失去了判断力,想着总比离得太远不容易交流好点。
看他如此在意自己,红袖有突然间的感动,那个烟花灿烂的夜晚,怎么会如此幸运就邂逅了可以相依一生的人,如果是在现代,她会持着怀疑怀疑再怀疑的态度来对待这份感情,在这里却只是想如何回报。
故而她声音格外轻柔,回视他的目光,说道:“不管如何,我总在这儿的,你别为我担心,我会一直想着你的。”
有些肉麻,所以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让他听到。
她发誓安少君的脸在变红,便吩咐李管事带人往原园出发,回到原园,她冲进自己的房间,一年未见的床铺仿佛还带着熟悉的味道,躺在上面无比幸福,连着这些天坐车,她觉得自己快得马车恐惧病了。
韵韵从进园子就张着嘴,楼台水榭看个不停,她跟着红袖进入房间后,也没个消停,到处摸看。她从没进过这么美的园子,小姐家里真的很有钱,听说这只是府里在这里的别院,已经这么美,那小姐的家不是更美,难不成是神仙住的地方?还有这里的天气好奇怪,前些天在高唐已经冷得要命,到了这里反而暖和了许多。
“小姐,这里真美,也很大。”
红袖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眼也不睁地开口:“是吧,我也觉得,韵韵,你不累?快回房休息去。”
小丫头兴奋不已看着窗外远处的回廊和亭子:“可是小姐,马上要吃饭了。”
她没听到红袖的回答,转头发现人已经睡着,无奈帮她除去鞋子,盖好被子再出去。
韵韵想去找七郎,却不知他住在哪儿,恰在此时七郎和李管事一道从前面过来。李管事想找红袖说些园中事务,既然原园今年有主人在,那么过年得照府中规矩来,万事不能省,虽然赶是赶了点,现在准备还来得及。
见到韵韵,李管事忙让她去通报,韵韵为难道:“小姐很累,已睡着了。”
这位管事以前一直跟着赵 二爷在外做生意,与内眷没有接触,最是稳重,处理事务、服侍主子一板一眼,出发前赵二爷交待最不能得罪安公子,接下来才是红袖小姐,安公子身份有多尊贵他不知道,但见赵二爷极为重视也可以猜到贵无可贵。
但他想不到自家小姐不好伺候,一路上只在车中,并不与他多话,即使说话也冷冷地,到达定州,本想好好与这位小姐勾通一下,她却性子如此惫懒,简直叫他无所适从。
看李管事忍气走掉,七郎心中暗爽,一路上他可没受李管事的教诲,早已烦不胜烦,还是小姐好,从来没有约束过他们,这里地方很大,趁小姐在休息,和韵韵去玩才是正经。
除夕之夜,原园秩序井然,守夜的,巡逻的,做饭的,端菜的,在李管事的安排下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赵家只有红袖一个主人在此,原园里却象是赵家最大的老爷子亲临那般隆重。
红袖任李管事折腾,但不想看见他,有事只让韵韵转告,反正年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让他自己拿主意就是。一句话就打发了李管事,因为那是赵二叔的人,她不待见也不为难他,只要不干涉自己的事,随便他怎么做。
可是年夜饭的菜也上得太多,都吃完了半个时辰了,还在上,她终于不耐烦地喊停,带韵韵回屋休息,走的时候交待小七也去休息,其他人该干嘛还干嘛,全守在园子里陪她过年一点也不好玩。
回房后她难以入睡,翻出长风送的面具,捣鼓半天总觉没意思,若是在家该多好,上学两年,结果第三年仍未在家过年,也不知祖父现在有没有想她。
如今家里男孙多,她肯定没有以前受宠,还有外祖父和外祖母,出门许久,路上也忘了给他们也写一封信,不知有没有惦记她?
不知道安少君现在在干什么,下午的时候他派人送过来许多吃用玩的,但没有一个字,想到这里,红袖不由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