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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夫人带着他们去见邹大人,和葛夫人本身带着不近人情的气质不一样,邹大人出于意料的和气,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一位包藏祸心的人。
他先是笑着问了月浮玉的名字,和来到柴桑城之后的感觉,又问候了陆霄,才招呼着他们吃饭。
酒足饭饱后,葛夫人又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让他们带走。
走出邹府的一瞬间,谢柒颜和月浮玉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邹大人夫妻俩是因为月浮玉的生意,以及看在陆霄的面子上对他们的态度才会这么好,但是两人还是觉得有些累,毕竟两人虽然笑眯眯的,但是说话的时候不知道带着几个坑,一不小心就会落下去。
送走月浮玉和谢柒颜之后,葛夫人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带着侍女回到了房间内。
她屏退下人,打开梳妆匣看了一眼,见东西都好端端地放在远处,没有动过,这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葛夫人关上匣子。
离开邹府后,马车上,月浮玉给谢柒颜捏了捏肩膀,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
谢柒颜想着自己得到的东西,眉头蹙了蹙,“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虽然确实找到了东西,但是都语焉不详,还是需要费一番功夫。”
“怎么说?”
谢柒颜将自己得到的东西说了,不管是那句诗,还是玉佩和手帕,都需要他们继续去查,但这种东西,要是没个方向,还真是不好查,“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那个账本了。”
但是账本他们又不能动,以免打草惊蛇。
月浮玉也觉得有些棘手,但是能得到有用的线索已经足够了,“回去之后将手帕和玉佩的样式画下来,我找人去查一查,那账本上有什么有用的?”
“有几个人名和地点,大部分的钱财去向都是汾州,你知道这个地方吗?”谢柒颜疑惑地看着他。
汾州,月浮玉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还真知道这里。
汾州可是皇子封地,是大皇子萧修庆的封地,月浮玉怎么会不知道,得知这个有用的消息,月浮玉并没有开心起来,“汾州……陆霄的二儿子,这几年也去过汾州。”
是吗?谢柒颜歪了歪头,这不就对上了,但是看着月浮玉并没有开心起来,谢柒颜想了想,“你是在怀疑什么?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都有。”月浮玉点点头,“皇子之事,不得不慎重,我会立刻派人去汾州探探消息。”
“啊,还有一件事……”谢柒颜突然想到什么,坐直了身体,“关于葛夫人丢失的那批货,你要不要去查一查,我总觉得葛夫人的态度不太对。”
按理说只是丢了一批布料,应该没有那么重要,葛夫人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没必要一直守着那伙儿匪徒,花这么大功夫赶尽杀绝,而不是尽快将货物补上,怎么看这么奇怪,而且账本上关于这批货也圈了起来,应当是很重要的。
月浮玉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去查的。
当阳山。
将昏迷的三当家扛回了房间,又给他喂了水,没一会儿他就醒过来了。
云布和风二不赞同地看着虚弱的三当家,想也知道他因为研究那些图纸,又是几天几夜没睡觉,甚至没吃饭,本来身子就不是很健壮,还这么折腾,可不得晕倒嘛!
“阿山,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但是也不能不加节制,你若是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我可就要把你那些东西收走了!”云布威胁道。
阿山自知理亏,他一研究起来,就容易忘了时间,他知道云布是为了自己好,放下碗连忙点头,“我不会了,就是最近有一个问题没想清楚,所以才……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做可不是这么做的,云布和风二都知道他的性子,下次只能叫人看着他点了,免得人真的出事。
风二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翻了个白眼,他真是怀疑,这些人真的是山匪吗,他看他这个半路上山的,都比他们更像山匪。
他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我说,要不然咱们还是解散了算了,我怀疑人家还没有找上门来呢,咱们自己人先没了。”
云布没理会他挑唆的话,想到山脚下守着的那些人,叹了一口气,“谁知道还真就找到了一个大麻烦呢?”
一般的人,货被抢了就抢了,这里山这么多,要找到抢劫的山匪,那还不如再去进货,只是想到那批货底下的东西,云布也能理解他们要赶尽杀绝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又兴奋起来,看着风二激动地说:“你难道不觉得有意思吗?我还真是想看看,是什么人怎么大的胆子,居然敢……”
风二抬手,止住他的话头,他看他就是想去凑热闹,命都要没了,还想七想八的,“我谢谢你,我还是想多活几年的。”
“活?”云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当初那个状态,可不是想活的样子,云布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递到他眼前,“自从边疆失利,夜将军不再镇守边塞,这天下早就风起云涌,你想活,也要看看那些人会不会让你活。”
风二的眼神冷了冷,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半天没有动作,直到他往前递了递。
“看看吧,看完了你再说别的。”这东西是他在那批货的箱子底下找到的,藏得可严实了,要不是他闲得没事,还真翻不出来。
风二接过来,展看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变。
这东西,可比那批货要严重得多!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风二抬头,云布还是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拿出了怎样的东西,“你究竟是谁?”
“想打听我的身份的时候,为何不先说说你的身份呢?”云布展开扇子,扇了扇,“咱们不是约定过吗,不问来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山匪,你也只是一个被打劫之后,痛改前非决定加入我们的过路人。”
这话说得真是不要脸,就连一旁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喝粥的阿山也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