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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在呢喃。
苏绮离只感觉自己脚下轻飘飘的，房子就像是在旋转。
她红着脸，手指着千垣，然后晃晃悠悠的靠近。
在他的半米距离不到的地方停住脚步，指尖也就正好停在了他的额头，她温热的指腹点在他额间。
“你这只臭狐狸，老是欺负我，我只是、、、只是想，想早点完成任务，然后、、、”
“嗯？”他没有阻止苏绮离的动作，看着眼前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的苏绮离，重复她的话，“然后？”
“然后我就能轮回转世了。”她的声音变低，眸子微垂。
“为什么一定要轮回转世，有不老的生命不好吗？你们人类不是最喜欢找长生不老的办法吗？”他道。
明明是问她的话，却又像是在自问。
苏绮离脚下有些站不稳，小身子在时不时朝着他前倾，双手也在空中乱抓，最后落在他的双肩，找到了支撑点。
她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肩，开口：“不好。”
苏绮离的声音有些软糯，像是孩童没有得到自己的玩具一样委屈。
千垣：“为什么。”
他重问了一遍。
今夜的他们都有被酒精熏晕了脑袋，唯独始终清醒的那个人是似醉非醉的千垣。
苏绮离脚步还在朝他移动，踩上了从桌上滚落的红酒瓶，一个踉跄，她整个人扑向了千垣，将他扑倒在塌。
于妙妙和二三也在这时冲了进来。
“离离、、、”二三刚喊出声，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现出了兔耳朵。
苏绮离的小脑袋似是找到了温暖的“枕头”，慵懒舒服的趴在他胸膛上，小手乖顺的搭在他手臂上。
“太孤独了、、、”她惺忪的双眼半闭，喃喃出声。
千垣浑身一怔，他知道苏绮离是在回答刚才的问题。
她说，太孤独了。
在不老的年岁中，没有人能陪她走下去。
“千垣，长生不老太孤单了，我必须转世。”苏绮离像是说梦话一样碎碎念，“地府的水牢太恐怖了，我害怕、、、”
最后这句话，千垣知道，二三更是了解。
苏绮离千年前被滞留在地府承受水牢的刑罚，每一分每一刻都是在受折磨。
如果她不能轮回转世，必然会在水牢中待上生生世世。
这种痛苦，她不敢，也不想。
二三由刚才的震惊缓缓变成了沉默，此刻喝醉的苏绮离吐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平日里那个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苏绮离原来都是她为了保护自己建起的“铁盾”。
她也怕痛，也怕一个人。
千垣看着在自己身上睡着的人儿，陷入了沉默，抬起的手没有推开她，而是缓缓覆上她的小脑袋，轻轻抚了抚。
“、、、”于妙妙僵在原地。
眼前的主人她并不陌生，只是千年了，她才再次看见这样温柔模样的主人。
“烧了她！烧了她！烧了她！”
眼前的场景模糊不已，苏绮离看不清，却能真真切切听到耳畔整齐的呼喊声。
还未待她努力睁眼去看清，那些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
她试图动动身子，耳畔却传来一阵热气，引得她浑身发颤。
“小离，看到了吧？没有人爱你，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是爱你的！”
她想说话，却是话到嘴边失了声。
“小离，你不可能不爱我，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肯定是你病了，我会治好你的，小离，等你治好了就会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