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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辞岁跑得飞快,完全没给钟瑜任何反应的机会,飞扬的裙摆像是一只轻盈的蝶,在你心上晃了一圈又不见了。
她撑着伞,提着裙摆跑得飞快,活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她,好在这雨过大,街上的人都回家去了,才没人见到她这般不端庄的一幕。
许是跑得急了,她身上淋了不少雨,发间的步摇歪歪斜斜地插在一边,就连修鞋都湿透了。金玉见到牧辞岁这般狼狈的一幕,原先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她快步迎上去,担忧地唤了声:“县主……”
被她这么一唤,牧辞岁倒是回过神来,她径直回了房,脱下湿哒哒的外衫,泡进浴桶里,直到四肢百骸间涌出的暖流驱散了寒冷,那稍显混乱的大脑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双手趴在浴桶的边缘,乌发披散在肩头,两个钟瑜在她脑海里不停地晃来晃去,一会是当年腼腆害羞的小书生,一会又是如今冷心薄情的大理寺少卿,回想起方才钟瑜俯身望来的那一眼,她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那一眼着实有些瘆人,得亏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硬着头皮把戏给演了下去。
想起如今钟瑜冷心薄情的模样,牧辞岁更是心痛。她愁闷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落在金玉眼里,便是自家县主为了一个男人茶饭不思,郁结于心。
金玉心中天人交际,一边想着要断了县主的念头,一边又想着这么多年年来县主头一回对人动心,自己得帮着她。两个念头在脑海内不断拉扯,最终她还是决定:哪怕这位钟少卿除了脸以外一无是处,她也得帮着县主。
泡了澡,将那满身的寒气去了,换了身干净的衣衫,牧辞岁便已将钟瑜抛在了脑后,欢欢喜喜地跑去和荣王夫妇一道用饭,就着女儿的甜言蜜语,晚饭都额外多用了些。
待饭用完,牧辞岁又欢快地跑没了影。
见独女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秦氏不免忧愁地叹了口气,道:“岁岁如今也十七了。”
荣安王没心没肺地回道:“模样也出落得比七岁时更标志了,不愧是我的乖女。”
秦氏睨了他一眼:“谁与你说这个,我的意思是,她也不小了,婚事也该相看起来了。虽说王侯贵女大多出嫁得晚,但也没有把人留成大姑娘的道理。年纪再大些,便不好找人家了。”
一听这话,荣安王便不乐意了:“不找便不找,我一辈子养着她不就行了?”
秦氏气得又拧了他一下,笑骂道:“正是有你这个亲爹在,她才这般事事都不操心呢。”
说着,她又犯起了愁。
若是还在沧州,她自是不必愁的。就近找个身份稍差些的人家,将女儿嫁过去,既方便他们平时照看,凭借王府的名头,也不会担心有人欺侮了她。
可如今,他们留在了京城,荣安王府依附帝王而存在,徒有个光鲜亮丽的好名头,其实只是个空壳子罢了。
那些清贵人家的好郎君,哪里会愿意与他们为伍,而瞅着荣安王府名头攀附上来的,秦氏又瞧不上。
再想起女儿平日里那娇纵的性子,若是以后出了嫁,被婆家搓磨……
想着想着,秦氏便捧着心口难受了起来。
见到妻子如此,荣安王急忙哄道:“实在不行,到时候让岁岁招个赘婿上门,不就行了?”
秦氏笑着点了他额头一下,无奈道:“哪有正经人家的好儿郎愿意上门做赘婿的,若真是那些心术不正的,我看你头一个不乐意。”
顿了顿,秦氏又道:“你平日里上值也留几分心,多听多看,若是遇到合适的好孩子,得趁早定下才是。”
闻言,荣安王只能不甘不愿地应了声。
处于话题中心的牧辞岁对这些事毫无知觉,翌日,她难得起了个大早,简单用了个餐后便带着伞往岑家跑去了。
一觉醒来,得知牧辞岁又出了门,荣安王夫妇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几个月没出门,倒把人给憋坏了。
昨日的暴雨自半夜就停了,暖阳透出云层,洒落下柔和的光来,牧辞岁在马车内又眯了会儿。
等到了岑府,知晓是华阳县主亲至,门房没敢拦着,通传了一声便将人放进去了。
牧辞岁由丫鬟领着往内院走去,岑父贵为左相,府中自是清雅别致,自有一派风流景象,只是府内的丫鬟小厮都如岑秋水一般,一举一动就像是丈量过似的,面上又不带一丝一毫的表情,瞧着半点人烟气也没有。
好在,很快便到了岑秋水的院子。
待见到岑秋水时,她一早便侯着了。拉着牧辞岁坐下后,岑秋水便递上了一盏茶。
岑秋水有些抱歉地说道:“我这也没准备什么……”
牧辞岁将伞还了,笑着抿了口茶:“原也是我冒昧打扰,不妨事的。”说着,她好奇地打量起岑秋水的屋子,这一看之下,心内倒是颇为吃惊。
岑秋水这屋子实在是素静到了极点,除却书画外竟是连半点饰物都无,倒是窗边有几株艳丽的牧丹,此时开得正艳,那鲜活美丽的模样仿佛成了屋内唯一的生气。
瞧她盯得出神,岑秋水便笑着提议道:“岁岁妹妹若是喜欢牡丹,我便给你画个牡丹花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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