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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辞闻言难以置信。
“我，我的登楼？”
“是啊，你的登楼。”
老人语气平淡，像是在说着一件不起眼的事情。
“通天江斩龙的神秘亚圣，该不会就是你吧，赵伯。”
顾朝辞想到了那个传言，通天江龙王以献之先生敕令，擒杀道庭太乙无上救苦天尊和剑宗的都天大灵官，还有无数世家的老祖。称无敌之势。
后来出现了一个神秘老人。将献之先圣敕令破去，然后用一轮圆月将通天江龙王斩杀。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海上升明月。但是他没有想到赵伯身上，还以为是哪个高手用了相近的招式。
直到赵伯拿着这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赤金色液体出现，想来应该是龙王的脑髓之类的东西吧。龙王就是龙王，果然不同凡响，脑浆都是赤金色的。
老人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是我，用的还是海上升明月。可惜了，你没看到。”
顾朝辞得到答案证实，心中还是不由一惊。早就知道赵伯不简单，没想到强的这么离谱。
“那您当年为何不帮助祖父和父亲返京。”顾朝辞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不想。”赵伯答道。
顾朝辞觉得，肯定另有原因。只是赵伯不愿意说。只是面前的老人，就只是真的不想而已。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朝辞敢问您一句，您为何助我登楼。”顾朝辞知道赵伯没有什么恶意。这是他完完全全的感受到的。不是语言所能描绘的。
“不是说了吗，你长得好看。又会当狗腿子，我老头子看得开心。而且过不久我就要死了。我想帮就帮咯。”赵渊说道。
顾朝辞听着这个语气，他知道赵伯说的是真的。他问：“为什么。”
“前段时间梦见了一个故人，在梦里跟我说了好多话。我想找她聊天，却是再也梦不到了。所以干脆下去找她。”赵渊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朝辞，用午饭了。”门外响起了崔玉溪的声音。
“师娘，您等会。我这还有个长辈。”顾朝辞朝着屋外回了一句。
席间。
“这大年初一老头子我不请自来，江夫人不会生气吧。”老人看着眼前的妇人说道。
崔玉溪听说是顾朝辞家里的长辈，从岭南凤栖郡到这苍州蒹葭郡可有不少路程，心想这老人家一路可颠簸坏了吧。
而且年都是在路上过的。这么大把年纪，听朝辞说还无儿无女。甚是凄惨。随即说道：
“您是朝辞家里的长辈，您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若是能早一天再来就更好了，和我们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
赵渊笑了笑：“江夫人良善，老朽这一路饿坏了。可就不客气了。”
老人随即动起筷子，桌上都是昨日剩下的饭菜。他却吃得格外香甜。
崔玉溪看到更是觉得可怜，对他说：“您慢点吃，饭锅里还有。都是昨日的剩菜。这大年初一，山下市集也无人开门卖菜。您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好吃好吃，江夫人秀外慧中。做得一手好菜。”赵渊边吃边夸。
“师娘，师姐还不起来吗？”顾朝辞开口道。
“她呀，怕我骂她装睡呢，我叫她叫不醒。你去叫吧。”
妇人早就去叫了少女，少女害怕昨晚的祸事在饭桌上被重提。看到崔玉溪进来，被子蒙着头说太困了起不来。
“不吃一些怎么行。”少年起身打好了饭菜。准备给少女送去。
妇人看到少年的样子，无奈道：“她爱吃不吃，少吃一餐又不会死掉，你就知道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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