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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顾朝辞走进了这一池春水胭脂铺,这胭脂铺的外面竟是排起了长队,有传言说是六君子之一从山上下来了,大家都想看看书院六君子之一的风采。
胭脂铺的掌柜是一个中年美妇人,她很少见到这么俊俏的少年郎来胭脂铺挑选胭脂水粉。想必是送给心上人的,看他锦衣华服,出手必然阔绰。随后便迎了过去。
“公子,可是要给心仪的姑娘挑选胭脂水粉?要不要妾身帮您推荐一番。”中年美妇开口道。
随着美妇的开口,有不少女子的眼神转过了话音方向。见到的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平时陪着女子来挑选胭脂的,不是大腹便便的官商,就是青楼里被派来的小厮和龟公。突然来这么一位贵公子。可真是稀客。
想到此处不由得又对镜子看了看自己今日的妆容,希望那少年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的时候能眼前一亮。
顾朝辞听到妇人的询问,刚想脱口而出是帮我师姐,脑海里又想起了少女古灵精怪的模样,哪有一丝师姐的作风在。不由说道:
“是帮我妹妹,劳烦这位姐姐了。”
只能说顾朝辞是懂人情世故的,那妇人听到姐姐两个字,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带他来到了一个柜身雕龙画凤,柜面由白玉打造柜台之上。
“这是京城苏记的胭脂,公子可能不知道。那是大乾出了名的,宫里娘娘都在用。就是这价钱嘛,贵了些,三百两。如果公子真心要,我给公子九折。”美妇微笑着对他开口道。
顾朝辞拿过胭脂,心中想到这不是抢劫吗?巴掌大的胭脂,三百两一盒。师父在书院教书,一个月也不过三十五两银子。自己上回拜师时买了一整套说是上好的,也不过八十两。
不过是想到是给江鱼瑶买,顿时觉得不太心疼了。对着美妇说道:“谢过姐姐了,帮我包起来吧。”
中年美妇一看他出手阔绰,又不还价,心想必是位大客户。随即叫人拿来了一个檀木盒子把刚刚的胭脂装了进去,然后又准备带着顾朝辞去另一个展台。
这时楼上走下一位少女,开口询问道:“楼下可是顾朝辞同学。”
顾朝辞闻言,朝楼上看去,原来是同窗。他拱手回了一句:“卢念笙同学,正是在下。”
随即少女走了下来,摆手让掌柜的退了下去。掌柜的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识趣放弃这笔大生意然后退下,这范阳城卢氏的小姐。她这小店可惹不起。
“是给鱼瑶买的吗?想必你也不知道这些物什,让我来帮你选吧。”卢沐笙开口说道。
顾朝辞心想也好,自己本就不懂这些,有个懂行的来选总是好过一些的。
“那就辛苦卢念笙同学了。”少年作了一揖,少女忙说本就是同窗不用如此客气。
楼上少女的闺中密友,见到了二人相识。这少年又是书院弟子,也从楼上簇拥了过来。
“念笙,这是谁啊。是书院的哪位君子吗?”距离卢念笙最近的一名少女开口询问道。
“这位同学名叫顾朝辞,不是六君子之一,他是巽分院江院主的徒弟。”
随着卢念笙的话音落下,少女们的脸上更是泛起桃花。这徒弟和学生可不是一个东西,徒弟是相当于半个儿子的。更何况白鹿山周围谁不知道那位江院长就是未来院主江鱼瑶的父亲。
更是有胆大的少女,眼神暧昧的对着顾朝辞问了一句。
“顾学兄乃是江院主高徒,小女敢问顾学兄。”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此句何解?”
顾朝辞被调戏,红了脸面。赶忙说道:“这位妹妹莫要再调笑于我,我今来帮师姐挑水粉胭脂,不可回去太晚。还请诸位姑娘放过小生。”
随着顾朝辞话音落下,这一堆小娘子笑了起来。
“顾公子害羞了,妹妹们,快些走开。让我来帮顾公子给他师姐挑选胭脂水粉。”
“凭什么你来,你这发春的骚狐狸,可别熏到了顾公子。”
顾朝辞在这一堆美娇娘的一声声调笑中听得头发发麻,刚想让卢念笙带他赶紧去选好胭脂然后回去。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让他心惊肉跳。
“顾!朝!辞!”
门口出现一个少女,正是刚从外面挤开了人群的江鱼瑶,她在山上看到了送酒来的小厮。他问小厮顾朝辞还没回来吗,小厮跟她说顾朝辞往东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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