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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祁蕊镇定自若的没有反应,反倒是外边的一个刚回来的于家人闻言大怒,平时总是平静的老人几乎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梁小姐,你可知是哪家碎嘴的在诋毁我们家的姑娘?老头子我就是舍下这条性命也要与他们讲讲道理!来人正是老于。
他旁边的王氏双目含泪,满是悲愤地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老宅的人传出来的?咱们小蕊是如何招他惹他?尽倒些脏水在她身上,我们收个女儿碍着他们什么事?见天的找麻烦!于二,若不是往日你每月送银子与他们,养叼了他们的胃口,惯得他们把我们家不当人看,他们会如此的欺负我们吗!”
老于尴尬着脸,本来的怒火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磕磕巴巴道:“王氏,,你,你看,外人在这里,有些事我们日后谈……”
祁蕊不知道童养媳到底是怎样严重的一个名词,会让听到的人这么生气。她手足无措地看着这样的神转折,眼看老于和王氏又要吵起来,祁蕊赶紧站起来迎上去劝道:“爹娘,你们不要为此事争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自家人知道就好,不然怎么样?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还能堵了不成?话又说回来,娘,这童养媳是什么贬义……很不好的话吗?为什么你们反应都这么大?”
老于叹口气:“倒不是说童养媳多么难听,不如说……回头再跟你讲。梁小姐,不知道你今日来是为何事?”
梁芷曦站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于伯,我此次来是为答谢上次您在集市上的相助之恩,那些小人之言由我传到于家,是我的错,还请伯父不要怪罪。”
老于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还要多谢梁小姐让我们早些知道这件事,不然事态严重我们却还被蒙在鼓里。”
“那……伯父可否想到解决这个流言的法子?”梁芷曦扭扭捏捏半天,终于问出来。
“这个……暂时还没办法……”老于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他总不能真去堵了别人的嘴吧?
一时之间,除了小明“嘎吱嘎吱”嚼花生的声音,大家都开始沉默,祁蕊把小明放一边,分别给老于和王氏搬来两张椅子,请他们坐下。老于看梁小姐一副有主意却又不好说出来的样子,心下暗暗叹气,口里问道:“梁小姐,如果您有什么好法子不妨说出来。”
梁芷曦似是下定决心一般,道:“我看于公子和你们家小姐都已到适婚年龄,不如分别为他们订婚如何?这样,别人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嚼舌根。”
王氏犯愁:“可是,三儿过两天就要乡试,这个紧要关头,可不敢让他分心。还有小蕊,来我们家才几个月,一时间哪有什么好人选?我以前没闺女,倒没注意别家的儿郎如何,这仓促间,哪里寻得到什么好人家?万一那人品行不好,这不是害苦了小蕊吗?”
祁蕊忙安慰道:“娘,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我先定亲,大不了等于书成亲后我再退亲……”
“糊涂!真是孩子话!你以为亲是那么好退的?一旦被退亲这姑娘家以后结亲有多艰难?王氏,以后多与她讲讲咱大秦朝的事,免得她因为不懂这些规矩把自己折进去!”老于严厉道。
王氏也轻轻捶打祁蕊,怨她的不懂事。祁蕊吐吐舌头,她错了还不行吗!
梁芷曦道:“既是这样,不如先给,嗯,于书于公子定亲?反正于公子才高八斗,肯定能考得上举人,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选择。”
梁小姐这么上心于书的事,看着她努力隐藏羞怯,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老于夫妻再装作不知道可就说不过去了,夫妻俩对视一眼,老于开口:“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我们会问于书的意思。好让小姐知道,我们于家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家,如果于书愿意,我们夫妻自然没有异议。”
梁芷曦轻咳一声,拿着帕子捂嘴道:“这是自然,也不能强迫于公子,还是得心甘情愿。”
祁蕊已经麻了,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彪悍,她不觉得稀奇,就算梁芷曦是一个纯正的古代姑娘,但是想想这个时代对姑娘家的苛刻,难得有这么一个大胆的好姑娘,她就释怀了。更何况,祁蕊貌似听村里哪个姐妹说过,县太爷的原配夫人几年前去世了,貌似现在家里是继室当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话,也不怪梁芷曦想把自己嫁出去。
老于夫妻客客气气地和梁芷曦说话,中间出去托人把于书喊回来。
听到家中有事,于书没来得及和先生请假,直接回来了,看到坐在厅中的华衣女子一愣,随即神色自若地走进去。
老于道:“梁小姐,不若吃了午饭再走,也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
梁芷曦忙道:“不用了,我这就走了,于伯不用客气。”说完偷偷看了一眼于书。
“既然如此,那就让于书送送梁小姐。” 老于转头看向于书,“老三,你去送送梁小姐,不要怠慢了人家。”
于书点头,客气而有礼地一边跟梁小姐说这话一边把人送走了。
虽说民怕官,但是老于夫妻以前是在武林世家做下人,对当官的从心底缺了些敬意,除了表面上敬着,心里倒没多在意。梁芷曦话里话外的想把自己说给于书,老于觉得,还是问问于书的意思,他们家也不是那种见了官就非得扑上去巴结的人家,如果于书愿意,等于书中了举人,两人能结亲,这倒也是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