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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谢珀已经醒来,只是有些无力,一时没力气下车,侧头瞥了一眼,“你怎么来了?”
这家伙也不怕被人发现?朝庭在逃重犯,还敢出现在宫门口。
“来看你死了没有。”白宇澜开口就是诅咒,“我在药王谷准备了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我师父他老人家想要都不行。”
“让你失望了,我又活了。”谢珀坐直身体,揉了揉脸,本来苍白的脸恢复了些许红润。
马车驰进谢家小院,沈停从围墙上冒出个脑袋,“纯之,今天有大事发生。”
看见马车时好奇地瞄了一眼,没看到车里有什么,“里面的是白大哥吗?又来赏花啊?”
每年海棠花开,白宇澜都自称来赏花,他也不说破,纯之年幼时身体不好,独自一人从旧都临州返回,路上结识了几个江湖人士。
偶尔他们会来拜访,他小时候还想学武来着,结果被他娘打了一顿。
“沈小弟,有什么大事啊?”白宇澜伸手挑开车帘,探出一个头。
“你说奇不奇怪,景阳郡主那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还能坠马伤脚,全城大夫都在昭王府候着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溺死的都是会水的。”
白宇澜跳下车,抻了抻宽大的袍袖,仰头观赏院中开得正盛的海棠花。
今年天大旱,海棠花期格外晚。
沈停就趴在墙头与他闲聊,“说的也是啊,不过大家都说昭王父女情深,留下陪郡主养伤,城中传为佳话。”
谢珀坐在车中,唇边露出一丝嘲讽。
“情深不寿啊情深不寿。”白宇澜说完,还扯着唱腔唱了两首情意绵绵的词。
沈停哈哈大笑,“白大哥嗓子很好,先别唱,等会儿街坊邻居会以为纯之请了戏班子唱大戏。”
还真有人探头探脑出来瞧。
“白公子,茶泡好了。”有个粉雕玉琢的小童端着茶杯从厨房出来。
他回头打量了一眼,施施然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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