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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航带着张凡到了餐厅，包厢里头，男男女女已经围坐了一桌，欢声笑语。
瞧见程远航带了人过来，他们忙招呼着程远航和张凡坐下，顺带对服务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上菜了。没多久，冒着热气的菜肴一盘一盘流水似的摆上了桌。
张凡不认识什么人，也就没开口，默默吃饭。
他正伸手夹菜，一抬头，忽地瞧见对面一个女生正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那女生一头长卷发，眼线细尖飞扬，模样瞧着挺时髦。她就坐在不远处，也不知在想什么，表情深沉地看着张凡。发现张凡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她不慌不忙地移开了视线，一边和身边的人装着谈笑风生，一边拿着手机，在桌底下和谁发着什么。
张凡眉头蹙了蹙。
他有种直觉，这女生仿佛对他有些敌意。
吃完饭后，一群年轻气盛的男女又嚷嚷着，拿了个空酒瓶子在桌子上转，说是要玩儿真心话大冒险，瓶口转到谁，谁就得接受惩罚。
瓶子在桌上咕噜噜转了几轮。
转到第五轮的时候，瓶口终于对准了程远航。
包厢里顿时爆发出起哄声来，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长卷发的女生突然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眼睛里泛着亮光，笑道：“哎，我刚才可都没参与，这局，该轮到我行使权力了吧，你们都不许跟我抢。”
程远航抬头看了看，是班里一个叫王晴的女生。
他挑了挑下巴：“你说吧。”
王晴嘴角挂了抹弧度，好半天，笑盈盈地掏出手机，递到程远航面前。
程远航不解：“什么意思。”
王晴语气轻飘飘的：“等会儿有人要给我打个语音电话，航哥，不如，你帮我接了吧。”
程远航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接过了王晴挂着毛绒吊坠的手机。
没多久，手机果然嗡嗡震动了起来。
程远航慵懒地往屏幕上看了眼，一瞧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他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