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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啦!”
她笑着和他挥手道别。
陆柏良送她回去,宿舍楼下的蓝花楹树光秃秃地叉着雪,她小小一个影子映在雪地里往回走。
陆柏良头一次想——伸手捉住那个影子。
要腊八的时候,周子绝和他聚会,他们去了疗养院看周思柔。
护工说:“她最近的情况还是没有见好,好在我们天天给她按摩,肌肉萎缩得还不是很厉害……”
陆柏良说:“好,谢谢你。”
他最近也和程千山聊起过周思柔,即使是程千山这种国内的神经大拿,也只能叹气说:“得看天意了。看再过几年国外这方面的研究有没有什么突破进展吧。”
周子绝替他妹妹耐心地擦着手,他对陆柏良说:“我要去拍一部矿难题材的片子,可能这一去,要么是一两年年才能回来,要么。”
周子绝说:“要么后面一直都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危险啊。要下矿井的,那是玩命的……”
周子绝顿了顿,“如果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帮我照顾好她。”
“嗯。”
陆柏良没有劝周子绝危险就别去,他向来都是个执拗的人,谁也劝不动。
“我妹妹只有你和我了。”周子绝的父母这两年相继离开,两个人都得了严重的尘肺,走得很痛苦。
“放心,我答应过会等她醒过来的。”陆柏良说。
从医院里出来后,陆柏良就回了学校宿舍。
手机里阮胭给他发了“新年快乐”的祝福。
他也回她新年快乐。
想到白日里外卖员的那句女朋友,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周思柔,他心底平白升起一股怅然。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动心,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任何人。
他对人人都温和,其实不过是对人人都疏离。
童年里那样的经历,所有人都在嬉笑的年纪,只有他在学着沉默地忍受孤独、寂寞、苦难和贫穷。
他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他没有对任何人有过不同,即使是周思柔,他对她的特别,也是源于幼年的陪伴。所以他才敢在周思柔濒临垂危的时候,许下那样一个诺言。
他总觉得,他能等得起。没关系,他不会爱上谁的。
但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的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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