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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镜对上曲危弦的眼睛,轻声问:“你有话……”
顾从絮教他:“你凶一点,就像和宿蚕声和晋楚龄说话那样,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相重镜:“……”
相重镜唇角微动,好一会才收拾好情绪,尽量让自己没什么感情地道:“你有话要和我说?”
曲危弦眼睛倏地一亮,拽着相重镜的袖子晃了晃,启唇发出两个音:“铃……铛。”
相重镜蹙眉:“什么?”
曲危弦用鲜血淋漓的手指去指相重镜手腕上的金铃,重复道:“铃铛。”
相重镜看向自己的手腕,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曲危弦补了一句。
“重镜的铃铛。”
相重镜一怔。
有秋满溪的面纱灵器在,曲危弦并没有认出相重镜,却瞧见了他袖口里若隐若现的金铃。
相重镜安静注视着曲危弦的眼睛,好一会才伸手轻轻摸了摸曲危弦的头,道:“回去吧。”
曲危弦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
相重镜往后退了半步,曲危弦本能想再抓他的袖子,相重镜却抬手挥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顾从絮气得不行:“走什么走?把他也给我带走。”
“带走干什么,给你当夜宵吃?”
顾从絮:“对!”
相重镜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从絮无能狂怒半天,也知道相重镜和曲危弦关系匪浅,在不确定曲危弦是否害过他时,自己肯定不能顺利把曲危弦给吞了,只好独自生闷气。
相重镜说各种话逗他都没能让他开口,索性不逗了。
过了好一会,反倒是顾从絮忍不住,重新开口:“你之前不是说有话要问他吗,方才怎么不问?”
相重镜脚步一顿,不回答反而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天边。
有一只孔雀慢悠悠从空中飞过,华美的翎羽极其灼眼。
顾从絮瞥了一眼,哼道:“一只小小的孔雀而已,有什么可看的?”
“那是去意宗的镇山灵兽。”相重镜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孔雀,“我若问了曲危弦不该问的,那孔雀只要看上曲危弦一眼,就能窥见我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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