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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油画,色彩艳丽,大片的色块铺满画面,重叠的笔触和对比色十分刺目。
禅院甚尔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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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屋雪江倒下后,鹤屋家全都乱套了,她的病来势汹汹,万分危急,整个宅子的人出出进进,守在医疗室外的禅院甚尔抱着双臂,黑发垂在额前,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似乎整天都在思索着什么,总是一副出神的表情,盯着出入的人。
鹤屋家整天都有人出出进进,有的时候是外国女人,有的时候是看起来位高权重的老人,还有他之前见到过的银色长发的男人,各种看起来完全不会凑到一起的人似乎都扎堆出现了。
唯一的共同点,大概都是他们都是一身黑衣。
第三天,鹤屋雪江醒过来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禅院甚尔来到她的床前。
禅院甚尔跟在管家身后,进入这个封闭了三天的医疗室,房间内带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鹤屋雪江靠在床边,穿着松松垮垮的病服,垂着眼出神的看着被单。
他走进来,鹤屋雪江也像是有所感觉般抬起眼,露出笑容。
“甚尔君,来。”她抬起手,无视一旁医生,“雪江大人!输液管——”的呼喊,朝他招了招手。
禅院甚尔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他抬脚,朝她走去。
鹤屋雪江朝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握他的手,禅院甚尔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她,姿态随意的蹲了下来。
他的长腿支撑在地上,散漫又随意,从下方轻描淡写的掀起眼皮,漆黑的瞳孔与鹤屋雪江平齐。
鹤屋雪江怔了怔,伸出手。
禅院甚尔的表情疏懒,没什么表情,像是默许又像是懒得搭理,任由她的手指从下巴抚摸到脸颊,又梳理过发丝之间,轻轻摩挲。
他微微眯起眼睛,蹭了蹭她的手心。
……好像摸大猫啊。
鹤屋雪江一面在心中感叹不已,一面抬起眼,望向跟在禅院甚尔身后。
银色长发,浑身黑色的男人。
他在禅院甚尔之后进入这个房间,也是受她的传唤而来。
鹤屋雪江抬起眼,望向他,声音依旧温和,“gin,帮我找一个人来,尽快。”
“名字。”
“森鸥外。”她吩咐道,“现在应该是某个孤儿院的院长,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