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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握着半杯白开水，笑容越发玩味，这个社会，果然不缺为自己的前程，乃至钱途，不惜践踏他人利益的无耻之徒。
关键，无耻也就罢了，还想既当婊子，又想贞洁牌坊！
轰轰轰！
又是一阵汽车停靠的声音。
林凡反而没什么意外神色，秦奋，叶红娟则互看两眼，不明所以。
一位两鬓裹有白发，西装革履，亲自拿着合同的中年男子，在一大群律师的簇拥下，进入院子。
刚刚宁弈已经下令，以两万块钱的价格转让寒山集团！
这就意味着，宁弈他怂了！
他们这些给宁弈打工的人，自然不敢违背！
甚至，但凡有点觉悟的人，在这个时间点，更清楚，该摆出何等谦卑的姿态，去迎接新的董事长！
只是……
院子里貌似有其他客人？
本尊正是姜五的中年男子，大致瞅了两眼，然后毕恭毕敬的向林凡表明此行目的，“林先生，老爷已经跟我说了，合同我已经带来了，您看何时签约？”
林凡漫不经心的再次翻动协议书，古井无波。
秦奋回过头，似有疑惑，更有茫然，姜五的面相怎么这般熟悉？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正好有点事，你过来。”林凡挥手。
姜五连忙屁颠屁颠小跑到林凡身前，像个学生听从班主任的吩咐，“林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这位，你认识？”林凡目光盯着协议书，抽空指了下秦奋。
秦奋原本茫然不解。
刹那间。
蹭得站起。
转而，神色苍白又激动，乃至呼吸都跟着急促，凝重起来。
难怪姜五这张脸如此熟悉，原来，这位是寒山集团的董事长，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姜董事长，您好。”秦奋不敢耽搁，笔直站起身子，主动说道。
姜五一愣，他并不认识秦奋，此前也从未见过这张年轻的脸。
其实，也说的过去，寒山集团那么大体量，一个分部的四级管理，哪有资格在集团董事长的脑海里留下印象？
“你，你是？”姜五反问。
秦奋毕恭毕敬道，“我是西湖区，寒山分部的四级管理秦奋，姜董事长，很高兴在这样的场合见到您。”
姜五不关心这些，“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
秦奋愣神间，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堂堂千亿集团董事长，怎么见着林凡，就跟狗见着主人似的？
这，这到底什么情况？
再联想自己，先前趾高气扬，一再提醒林凡说话客气点，别在他秦奋跟前摆谱，心里就莫名发憷？
叶红娟，杨梅，以及叼着烟肆意抖腿的叶清风，均是有一个算一个，蹭蹭蹭站了起来。
秦奋已经提醒，近前这位后续进场的中年男子是寒山集团的柳董事长。
他们，岂敢再人五人六的坐在那儿？
只不过，他们想不明白，为何堂堂的董事长，而且是集团的唯一掌舵者，竟会对林凡这么客气？